梅淮安转头看看外面,没有路过的兵将,这才把嗓音压低了些往人耳边凑近,说悄悄话。
“不敢了,那个时候我心里无牵无挂,跟现在可不一样。”
“哦。”贺兰鸦捏着勺子转头看他,嗓子也同样很低,“怎么不一样?”
梅淮安透过贺兰鸦的颈侧,能瞧见远处走来走去的兵将。
心底莫名生出些‘偷情’的刺激感!
他小声说——
“现在有你啊,我会舍不得死掉。”
“......”
贺兰鸦心头微震,视线在眼前人的眉眼间扫过,最终落到这张会说好听话但尝起来更甜的唇上。
“....你想干什么,外面有人。”
都是男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梅淮安连忙提醒他。
“今晚来我帐篷里,嗯?”贺兰鸦凑近了些,两人鼻尖浅触但没有亲上,只差两寸距离,“....我叫人留了门。”
梅淮安往后躲了一寸,低声问:“留什么门?”
“你说过,想要两个帐篷中间是连着的....”贺兰鸦眸色暗了些,克制不住就想吻过去。
梅淮安咽了咽口水,气氛到位也不想躲了。
“——咳!”
“!!”
帐篷里光线一暗,就听几步之外响起刻意的咳嗽声。
两人就跟触电似的猛然撤开距离!
尽管还没亲上,但梅淮安还是心虚的抬手虚捂着唇,抬眼望去:“....你怎么才过来....吃饭。”
“......”
帐篷里陷入诡异的寂静,弥漫着尴尬。
来人是贺绛。
贺绛一过来瞧见桌上的两人在干什么,瞬间脸都黑了,气的咬牙咯吱咯吱响。
就这么直溜溜站在帐篷门口把光线都挡了大半,连带着外面的光景都被高大身形遮住了!
被人用谴责目光盯着打量,险些吻上的两人面色都闪过尴尬。
....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两人都不自觉坐的端端正正,又齐刷刷垂眼看着桌上的菜,默契度极高。
僵持半晌。
贺兰鸦轻咳一声:“站着做什么,过来吃饭。”
“......”
贺绛这才别别扭扭的挪了脚步,但走到桌边怎么都坐不下去!
他猛地弯腰两手撑在饭桌上,低吼出声:“你俩就这么....啊??”
这么什么?
总归不是什么清白的词汇。
贺兰鸦自知理亏,刚才确实不该罔顾环境.....
可梅淮安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尤其是被人用这种谴责的语气数落!
有个词叫恼羞成怒。
他把手肘搁在桌子上,嗓音戏谑的挑眉看贺绛:“我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