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一直忙的晕头转向,给忘了,贺兰鸦也不提醒我.....”
梅淮安懊恼的小声念叨。
“殿下方才说国库是被诓骗——”宋祈乐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窍,“佛君兴许以为是殿下羞于让天下人知道此事,所以才没有主动提及,这是帮殿下遮羞呢。”
“这叫什么羞,受害者有罪论?”梅淮安嗤之以鼻,“害人的都不羞,我都这么惨了我羞什么,再说我被骗的时候才多大年纪啊,我不怕羞。”
原主被骗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燕老狗那么大年纪从小孩手里骗钱,这才叫羞!
说到这里,宋祈乐的好奇心也出来了。
“殿下既然不怕羞,能否说说燕王是怎么把国库骗走的?”
“哦,他说我要是想娶他儿子就得交出国库送给他,倾国之聘嘛。”
“......”
梅淮安说完才反应过来,对面宋祈乐也听愣了。
宋祈乐诧异瞪大眼睛:“你要娶....他的儿子?”
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种骗法儿!
“不是....”梅淮安挠了挠额角,轻咳一声,“那什么,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被骗了。”
具体怎么骗的,还得等他见了燕老贼问问才知道。
现在记忆中就是两人通信,然后说什么倾国之聘,原主就憨批一样的把国库给出去了。
宋祈乐愣怔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难怪佛君从不提及要公开此事.....”
要是让天下百姓知道,储君为了娶一个男妻拱手把国库送出去了,致使中州伤亡惨重,金昭国乱至此。
那——
小太子的名声不得遗臭万年?又何谈拥护储君之说!
“佛君做的对,此中隐情万万不能叫百姓知道,殿下也不要再将此事告知旁人,记住了?”
宋祈乐仔细叮嘱着,毕竟眼前少年比他小四岁呢。
梅淮安点点头也想明白了,此事确实不好传扬。
“其实我也没跟几个人说过这事儿,就只有贺兰鸦跟你知道,燕凉竹那边我都没说过。”
“燕凉竹,燕二公子?我在王帐里看过他,确实风姿绰约,清雅出众。”宋祈乐抿唇笑了笑,“难怪会是殿下的青梅竹马,甘愿以国库为聘。”
“......”
“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梅淮安干笑两声,也懒得解释清楚中间缘由。
心说——
这都是原主造的孽啊。
否则别说是娶燕凉竹,就算是娶贺兰鸦我都不会蠢到开战之即把国库送走!
“说起燕二公子,他如今身在何处啊?”
“他啊,他往南部去了,如今跟着贺绛在龙城外,对了,他现在已经不是燕二公子,我把他的户籍迁到中州梅氏名下为先皇义子....”
“......”
屋子里,两人畅谈至深夜。
————
第二天,中午。
昨天的苹果被夸了,陈香这会儿又洗了两个给人送来。
一进主院门,就瞧见从书房里走出来几位将军,这是上午来商议攻打望梅郡事宜的。
显然众人商量的还算高兴,毕竟小小望梅郡估计屯兵不会超过两万。
有了先前的两场胜仗,众将对小殿下算是刮目相看了,拿下望梅郡自然手到擒来。
勤君懒将就是这个意思。
有梅淮安事必亲为,将军们只要听令行事就妥了。
陈香跟将军们打过招呼一路往里走,踏进书房就瞧见坐在书桌后面的人。
那人正揉着眉心,显然这一上午费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