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时州内粮食紧缺,他若不领兵出去谋生路,百姓们便没有生路。
那时候也当真没想过能打赢梅氏啊,这大半年来都如同做梦一般。
“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夏博商站起身来,深蓝色的银绣华服拖地,“本君即刻率兵偷渡,救援燕君!”
殿里的其余人都站起身来,恭顺拱手:“我等听令。”
“......”
夏博峦转过身往殿外走,心底最后一点点微光也灭了。
“博峦。”
“嗯?”
走到殿外廊下,身后传来清淡的嗓音。
夏博峦转回头,眼前出现一抹让他每次瞧见都忍不住呼吸微顿的白衫身影。
“松白...哥,你找我有事?”
“我院子里养的虞美人开了,赏脸一观?”沈松白朝人浅笑。
博商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自然也是他的亲弟弟。
“.....好。”夏博峦垂眼应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大殿旁边院落走去。
夏博商疼爱沈松白,不愿叫沈松白直接搬到自己内殿里居住,怕外面传出‘男宠’‘男妾’这般的难听话。
于是就在大殿附近另建了一处阁楼,宁愿自己留宿在小阁楼里。
院落收拾的十分精致,在流水红鲤鱼塘中间筑起假山,山上还摆着不少盆栽,全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名花。
池塘边上有观赏花卉的凉亭,正是花卉盛放的好时节。
两个人来到凉亭坐下,桌上放着清雅茶水,旁边还悬挂了些字画。
夏博峦自从察觉自己对眼前人的心思后,就很少单独跟人待在一处了,生怕被心思玲珑的人看出什么。
但是今日,显然沈松白是有话跟他说。
对面人素白的指尖正拎着壶把给他斟茶,面容美的惊心动魄。
夏博峦莫名想起了那个小太子,总觉得这两人美的有些相似,只不过小太子身上多了几分锐气.....
“你在想什么?”
“梅淮安。”
“......”
夏博峦察觉失言,慌乱解释着:“不是,就....我在想他怎么还没死,他要是死了不就.....”
“何必说违心的话,博峦,你的心性我们都十分了解。”沈松白说。
这个‘我们’,指的自然是他和夏博商。
夏博峦垂着眼没说话,熟悉的嫉痛再次涌上心头。
三个人嘛,他总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你心底可曾怪过你哥?”沈松白问,这也是他把夏博峦带到这里的原因,“赈灾银一事不是他有意瞒你,只是当时....即便让你知道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承担痛苦。”
“痛苦。”夏博峦苦笑,“你们还会痛苦么。”
“刚才在大殿上那般干脆的决定救出燕王,继续与太子为敌,我以为你们不会对梅氏有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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