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兄长,我会好好做事,不给你添麻烦。”
小姑娘面对哥哥时,声音乖乖软软的。
“......”
燕凉竹脚步微顿,从袖口里拽出一根准备好的乌木簪,放在燕青枝交握着的手背上。
嗓音还是没有多热切,不冷不热,“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说完,他目不斜视的走进殿里。
燕青枝愣愣看着这根簪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刚在廊下被不知名男子轻薄过,她此刻要是再披头散发的出去,名声势必狼藉。
可她如今的身份根本不敢朝任何人说话,保命都不易,名声又算什么。
.....就只有自家哥哥会递来一根簪子,叫她把仪容规整好了再走出去。
燕青枝用簪子把两侧散发绾在脑后,整理好女子仪容,吸了吸鼻子。
就感觉周围也不像焖锅了,甚至连阳光都明媚起来。
她认定一个人的好坏不会凭对方嘴上说了什么,态度热不热切,而是会看对方为她做了什么。
尽管长大了都各自有变化,但兄长温暖和善的脾性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燕青枝缓慢平复心情,眼底有喜悦渐起。
她即将收获自由啊,兴许还能跟哥哥再续兄妹之情。
鹰爪从殿里走出来,语气冷冰冰的:“皇上给姑娘安排了住所和两个贴身侍女,随属下过来吧。”
“好。”她乖乖跟在后面。
接下来的打算就是认真做事,不给哥哥添麻烦。
........
殿里。
梅淮安看着好久不见的燕凉竹和贺绛,自然高兴,连着问了许多战时的情况。
他们三个人说着话,那边的裴不知就阴沉沉坐在贺兰鸦旁边,不时瞥一眼梅淮安。
贺兰鸦亲手倒了杯茶,搁到裴七手边:“国库能顺利取回还要多谢七哥一路护送,此番阿九重伤也劳你费心看护,辛苦了。”
“哎,说这些做什么。”
裴不知尽管恼火梅淮安‘撺掇’他的人逃跑,但面对贺兰鸦的时候却没什么脾气。
“先前是我行事有些瞻前不顾后,王帐那边还是你替我周旋的,这份心我瞧见了,记你个情。”
贺兰鸦看着好友脸上表情还阴沉着的模样,心底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淮安初登大宝,此后许多事还要七哥你多多辅佐,我在此以茶代酒,先谢过了。”
“哼。”裴不知总算听明白了,嗤笑一声,“我还没跟他算账,你倒是替他说好话来了,护的紧呐。”
“.....算账?”贺兰鸦稍稍思索,“七哥说的是小宋医师坠江假死一事?”
“你还敢提!”裴不知顿时就要恼。
贺兰鸦抬手拍拍裴七的胳膊以示安抚,低声说:“此事你怕是冤枉淮安了,他与小宋医师来往并不多,怎能把这件事算到他头上呢?”
“来往不多?”裴不知从怀里掏出张信纸,砰的拍到两人之间的茶桌上,“你自己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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