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熬过这种刺激,没有人!
贺绛忍住想抬手直接把人推开的动作,俊朗的脸庞飞起两朵云霞。
他像只可怜大狗狗一样垂眼看着燕凉竹,想说什么又不好直说出口。
仅仅是用眸色祈求着——
停下来吧,放我走,真的很难受。
求你了。
“......”
燕凉竹当然知道贺绛这是怎么了,某个仗美行凶的人终于心软。
思索片刻,他直起身把长发都归拢到背后,活动活动手腕,“我喝醉了,今晚的事明天就不记得了。”
这话贺绛不太明白,他睫毛都汗湿了脑子晕乎乎的。
就看人突然离开胸膛转而骑坐在他腿上,贺绛瞬间又紧张起来,哑嗓问,“你?”
燕凉竹没说话,低头避开贺绛的视线拽过被子,盖在眼前的腰腹上。
贺绛脸庞还有些疑惑不解,随后被子把燕凉竹的手也盖住了......
他见过最最好看的手,正把他当成一株蒲公英般摇晃。
柔软的指尖先是试探性的点了点冠首,然后像握着匕首那样,推拉着蒲公英的根茎扯拽,不急不慢。
——等等!
——这是在干什么!!
贺绛反应过来脑子瞬间就炸了,惊诧慌乱的看着燕凉竹:“不....不用....我,你......!!”
“嘘,不要出声。”燕凉竹咬了咬唇,这回语调是真的艰难,“我也很害羞,这种.....所以,你别再说话了,只当我喝多了。”
感受着掌心里的蒲公英正在盛开,他额头也泌了些薄汗。
用另一只手捂了贺绛的嘴,俯身又趴回胸膛上。
“......”
窗外月色正好,贺绛迷迷糊糊想。
他曾在兄长的授意下养过很多盆花卉,怎么都不开花。
他认为那些花卉是生性就不爱开花,这个念头还被蒋名义他们嘲笑了......
此时此刻,燕凉竹也是个手艺不精的养花人。
但他这朵蒲公英只要能待在燕凉竹身边,就能疯狂开花。
当廊下一阵夜风吹来,生机勃勃的种子在燕凉竹掌心猛地炸开!
烫如岩浆,绚似花火。
事实证明——
有心盛开的花根本不用多照拂,自己就能开。
待风平浪静后,燕凉竹去把手洗干净又回来床边。
刚用凉水洗过脸,脸颊往下滴着水渍也没拿帕子擦,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他提了茶壶倒茶又转头看向床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语气很平静。
“将军要喝水吗?”
“.......”
贺绛还在呆滞僵硬的望着床幔,身上盖着被子,魂魄还未归体。
燕凉竹端起茶盏自己灌了两杯凉茶,又倒出一杯端到床边去。
看着对方呆呆傻傻的表情,他没忍住,俯身在大狗狗汗津津的额角落了个吻。
只是等他直起腰的时候,才瞧见贺绛又猛然瞪大的眼睛!
哎。
一时忘形了,不该亲的。
燕凉竹把茶盏随手搁在床边的小案上,闭着眼就往床里面倒。
“今晚真是太醉了,好困。”
“......”
就这么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许久,贺绛几次确认他睡着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