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并没有停,他继续道:“还可以采取分级招幕制,就是可以为赌场招幕新客人,每招来一个新客人,可奖励筹码若干,如果能招幕来会员级别的客人,他本人也荣升为会员,可以享受赌场的特权!这样一来,咱们的赌场,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的!”
他这一番高论说完,张景惠都听傻了,他觉得眼前坐着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天才啊!
其实,只有丁力明白,他不过是把前世的会员制还有传销的方式,改头换面说出来罢了。
张景惠还想再问点干货出来,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卫兵,他向张景惠汇报道:“东广场的钱署长求见!”
张景惠不满意地哼了一声,道:“让他等上十分钟!”
这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张景惠又和丁力聊了一会儿,之后,才对一旁站着的军官道:“叫他进来吧!”
两分钟后,一身肥肉的钱署长,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了。
他接军官的电话前,就已经知道赌场那边出事儿了。
丁力从赌场被带走之后,丁茉就去办公室,给她的丈夫打电话了,把赌场被当兵的封住,丁力被人带走之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钱署长听后,一头的雾水,按理说,要查封赌馆,除了警察局,也就是宪兵队了,怎么去的会是一群军人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还是向夫人丁茉承诺,一定想办法救丁力。
放下电话,钱署长就找关系打听,军政部那边有什么行动?
还没等他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张景惠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让他马上去张总长的别墅一趟。
他战战兢兢地开着车,就去了总长家的别墅,卫兵进去一禀报,得到的回应是,让他等上十分钟。
钱署长自然明白,这是总长对自己不满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总长。
终于,里面又传出话来了,让他进去。
钱署长都没功夫去擦额头上的汗,小跑着就来到了军政总长的面前。
令他奇怪的是,红木沙发上,不仅坐着总长张景惠,一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他的合伙人丁力。
此刻钱署长明白了一点,今天这事儿肯定和赌馆有关!
张景惠抬眼望了一下钱署长,然后轻声地道:“钱署长精力好充沛啊!一边为满洲国效力,一边还开起了赌馆!”
他第一句话,就把问题挑明了。
钱署长暗自叫苦,自己参股赌场的事儿,总长已经知道了!
他定了定神,无辜地道:“回总长,这赌场的生意,是贱内和这位丁先生他们合伙开的,与卑职没有牵连!卑职是一心效力满洲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