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坚持到了赌馆关门的时候。
当夜,丁力和李钢,就安歇在了赌馆。
到了第二天,宪兵队又展开了全城的搜捕行动,他们还是以车找人。
这一次,丁力又成了重点被调查的对象,因为他有着一辆摩托车。
负责调查他的,正是大竹敏少佐。
先是丁力被叫到办公室内,详细地问清了他昨天夜里的情况。
丁力一口咬定,整个夜晚他都在赌场内照看生意了,而且也有许多人为他作证,他和他的车,都没有离开赌场半步。
大竹多方询问,结论都一样,丁力没有做案的时间和动机。
大竹在丁力这里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野矢在军政部,也出师不利,碰了软钉子。
张景惠当天夜里就知道杜子章出事了。
他弄不明白的是,什么人会下此毒手呢?
很显然,这次袭击,是冲着车上的鸦片烟来的。
他第一感觉这事是他鸦片生意的对手所为,可他听了属下汇报之后,又觉得他的对手并没有这般的实力,最后,他断定,这是反满抗日组织所为。
这可太恐怖了!两辆车,十来名士兵,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伙凶徒也太嚣张了!
张景惠恐惧之余,他还担心,担心日本人不会放过这件事。
如果只是死了几个军政部的人,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他只是害怕日本人不放过鸦片烟的事儿。
认真思考之后,张景惠决定,鸦片烟之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反正人已经全都死了,他就来一个死无对证,日本人也拿他没辙!
张景惠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第二天野矢问到他头上的时候,张景惠就来了个一推六二五,一口咬定,他对杜子章去白山之事,一无所知。
至于车上的鸦片,更是杜子章的个人行为,这个姓杜的,就是一匹害群之马!
野矢听了张景惠的一番谈话,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法子,毕竟这个姓张的,目前还是武藤长官面前的红人,自己还动他不得。
于是,野矢只能客气地道:“希望张总长能协助宪兵队,多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争取能早日侦破此案,给军部和满洲政府一个满意的答案!”
张景惠则认真地道:“野矢太君,您放心,我一定让手下的人尽心竭力去侦破此案,对犯了错误的人,也绝不姑息养奸,一定绳之以法的!”
他说得是一个冠冕堂皇,野矢听后,冷笑一声,就起身告辞了。
从军政部出来之后,野矢就回了宪兵队,他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大竹敏的身上了,他希望大竹能有所斩获。
因为自己在张景惠这个老滑头这里,是一无所获了。
事与愿违,中午,大竹敏赶了回来,他和野矢一样,也是一无所获。
这事儿也是奇了怪了,这伙凶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