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后,丁力和张景惠就没聊其它大事,而是谈了谈各市娱乐场的经营。
张景惠又力劝丁力来到他的身边,但丁力还是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总之,这一次午饭,丁力把张景惠哄得非常高兴。
酒席结束之后,丁力就骑着摩托车,返回了娱乐城。
因为陪张喝了酒,丁力就小睡了一会儿,晚饭是李钢给他买回来的,他简单吃了一口之后,就又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了。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钱胖子来了,这多少有些出乎丁力的意料。
他一看钱胖子的表情,心里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一张胖脸,猪肝一样红,大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丁力认定他在外面吃了瘪,而让他吃瘪的人,也一定是川崎。
丁力起身将钱胖子让到会客沙发那里,倒了两杯红酒,递给钱胖子一杯,然后劝道:“姐夫啊,你这是和谁呀?生这么大的气,要知道气大伤身的啊!”
钱胖子接过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大骂道:“这日本人真不是东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卸磨就杀驴,过河就拆桥!姐夫我这差事,没法子干了!”
果然是和日本人,丁力暗喜,他就故作惊讶地道:“姐夫,慎言啊!”
钱胖子不在乎地道:“你不是外人,我不怕!”
丁力就故作不解地道:“姐夫,你工作上不是很让日本人满意的吗?”
钱胖子又一大口,将杯中的酒,全部干掉了,道:“这次不一样,以往都是上旨下派,这一次是我主动献策的,所以,没有达到目的,川崎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丁力又拿来了一瓶酒,启开,给钱胖子倒上后,他问道:“方便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嘛?”
钱胖子两手一摊,讲道:“昨天夜里,那个反满抗日的头头骑手,带着一伙人,先是弄死了我署下的五个兄弟,然后穿着他们的衣服,冒充警察,又夜袭了北广场警署,杀了十多名警察,署长李麻子,也死了!”
丁力听到这里,惊呼道:“姐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而且,今天也没有全城戒严啊!”
钱胖子又喝了口酒,润润喉,接着道:“是让川崎这个老东西给瞒下了,那个骑手杀警察是为了示威,并且让川崎把前两天自杀的那对反满抗日分子厚葬了,并扬言,如果川崎不同意,他还要疯狂报复的!川崎无奈,就让我找人把尸体处理了!”
丁力暗想:和自己的设计,如出一辙!
缓了一缓的钱胖子,又开口道:“川崎因为破案没头绪,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他,我也是嘴欠,就说可以利用厚葬那两个人这件事儿,作点文章,把反满抗日分子引出来,他也就同意了,于是我就找了纸活儿杨,把这事儿交给他去办了,这期间,我把眼线都安插了进去,满指望通过这次行动,能抓到几个反满抗日分子,可是守到了天黑,也没有人上钩。川崎就把我叫了去,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你说我冤不冤啊?”
听到此,丁力才弄明白,原来用这种方式想抓自己的人,是钱胖子啊,他暗骂道:你这种人,也好死不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丁力只能劝道:“姐夫啊,吃一堑,长一智,今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不做不就完了吗?”
“况且,那骑手是个什么人啊,那是大执政和日本关东军司令都敢杀的人,你惹他干嘛,是想让我姐守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