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个张景惠,不愧是个老油条,他能看清楚人心和世态。
如今菱刈隆在满洲大权独揽,是妥妥的太上皇,所以,张景惠就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到了他的身上,不遗余力地巴结他。
这次菱刈宏作为特使出访满洲,张景惠就想通过送礼物,再次拉近与菱刈隆的关系。
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在丁力的暗中操作之下,出现了变数,死了熊野大佐,菱刈宏还险些遇难。
张景惠为了消除这件事儿带来的负面影响,又下了血本,在自己的别墅,为菱刈宏举行一个饯行酒宴。
因为他知道丁力在菱刈隆兄弟俩心中的位置,就决定让丁力也出席这次宴会,替他撑撑门面,在他和菱刈隆兄弟俩之间,充当一种润滑剂。
丁力知道,自己是推脱不掉的,就点头答应道:“好的,总长,我准时参加!”
丁力放下电话后,就在心里合计着,去也不是啥坏事儿,多和这些人接触,没准就能获得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丁力的心态也变得积极了许多。
他认真想了想,觉得还得和菱刈宏加深一下感情,于是,他就打开了屋中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块玉牌来。
这东西原本是在旅馆的地下室内放着的,如今的丁力,要接处各色人等,其中还有要送些礼物的,所以,他为了拿取方便,就放在了这里几样,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他将玉牌先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又低头想了一套说辞。
临近十一点钟的时候,丁力给接待处那边去了一个电话,让赵良过来接送自己一趟。
接待处的电话,是昨天就接通的,为的就是让丁力联系那里方便些。
赵良很快就到了,丁力故意穿着那件被子弹穿了洞的军服下了楼。
丁力是赴宴人中,来的较早的一位。
他的车,直接就开进了别墅的院子之中。
张府的老管家,就站在台阶之上,在迎接着丁力。
丁力下车后,问候了一下老管家。
老管家将丁力带入一楼的客厅之内。
今天的张景惠,穿了一件中式的对襟衫,手里还挂着一串佛珠。
丁力心道:你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还装什么善男信女啊?
张景惠见丁力先来了,非常的高兴,迎上前来问:“小丁啊?伤怎么样了,不碍事吧?”
丁力忙道:“谢总长关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张景惠就转头对老管家道:“一会儿小丁走的时候,给他带上几颗老山参,那东西补气血!”
老管家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
丁力则客气地道:“总长,真不用的,我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张景惠则道:“小丁啊,你和我还客气啥,叫你拿你就拿着!”
他的语气表明,你就是我张景惠的人!
丁力当然明白他的所思所想,谢过之后,就汇报道:“早上我去接待处看过了,墙上正贴壁纸呢,再有几天,把应用的器物都买齐了,就能对内营业了!还有商社,卖场已经布置差不多了,目前正面视应聘者呢,我想再有个三四天,等奉天的货物一到,就能挂牌开业了!”
听到这两个喜讯,张景惠十分的高兴,他对丁力一竖大指道:“小丁啊,你是让我最放心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