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专门辅佐他的丈夫，为信徒进行修养和治疗。”

许巍说道。

“那不是挺好的么。”

罗熙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许巍哼了一声，笑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那就大错特错了。”

“主教所谓的散播恩惠，那可是要交钱的。”

“哪怕你犯了大罪，只要肯掏钱，他都愿意替神明原谅你。”

“用他的话来说，这不叫钱，这叫给神献祭的贡品。”

他的语气中，蕴含着十足的嘲讽。

“那女人呢？”

罗熙问道。

“那个女人，借着给信徒治疗的幌子，对他们进行训练，把他们培养成自己的‘狗’。”

许巍回答道。

“暗中培养线人的贵族，应该不少吧。”

“这个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罗熙说道。

“不不不，不是你理解中的‘狗’，而是真的狗。”

许巍蹭了下鼻子，解释道：

“她通过超凡能力，把人驯化得和动物一样，对她言听计从。”

“被驯化的人，白天乞讨，晚上把钱交上去，甚至还会趴在地上叫。”

“任何不听话，或者出现意外的目标，都会被他们送到一个偏僻的医院，去做人体实验。”

罗熙眯了下眼睛，笑着说道：

“这么看来，他们确实和外表截然相反。”

“与其让他们两个承办教堂，我看还不如直接关门了好。”

许巍讽刺一声。

对许巍来说，他更喜欢通过独到眼光洞悉市场，并因此获得利润，而对主教这种行为不屑一顾。

罗熙看着端起酒杯，谈吐虔诚的主教，不禁冷哼。

确实是个当演员的好苗子。

“跟他们一桌的那个短发贵族，杀了自己的老婆，又娶了一个更年轻的。”

“从他们桌开始，向右数第二桌，那个戴着面具的女贵族，在家里养了一堆小男孩儿。”

“女贵族对面那个男人，是H城最有名的人贩子，专门负责贩卖人口，只要你点出来，钱给够，贵族他都敢下手。”

“在他们隔壁桌的那个黑裙女人，别看她穿得那么端庄，实际上是个欢愉魔女，死在她床上的男人，两只手都查不过来。”

许巍又给罗熙讲起其他几个贵族的轶闻趣事。

罗熙大开眼界。

许巍的介绍，让罗熙充分认识了什么叫“类人群星闪耀时”。

“这里面就没有几个好人？”

罗熙苦笑着问道。

“好人还是有的。”

许巍介绍道：

“靠近门口的那一桌，那个灰白头发的老妇人，她一直在用自己的贵族收益，给乞丐发放免费食物。”

“右前方角落的那个西装男人，承担着一家孤儿院，收养了一大批的非贵族儿童。”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据我所知，她好像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并不是贵族身份。”

“她每周都会给孤儿院寄一大笔钱，给孤儿院缓解了很大的经济压力。”

罗熙顺着许巍的目光，看向角落的两人。

那个头发和胡子都黑白参半的男人，年龄目测已经五十岁左右。

而那个女人，是丽娜小姐。

关于丽娜小姐的出身，罗熙已经在秦泽那里听过。

如今，许巍这么一说，便更加坐实了。

“H城虽然没有白帝城那么宽容，但好人还是不少的。”

许巍感慨道。

“所以，你算不算好人？”

罗熙笑问。

“哈哈哈，我可算不上。”

许巍摇头推辞道：

“我就是个普通的商人。”

“跟他们比，我可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