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把所有生活用品搬到厂里,刚到宿舍门口,发现宿舍门上贴着一张A4纸,写了几个大字:欢迎来到女儿国。
回想起头天去车间走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一个男的,重活儿是几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在干。唯一的男性工程师在配料车间工作,钱丽莉也没带我去与工程师见面,我猜测应该是老板带我去与做配方的工程师见面,肯定是有些话要交待。
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不招一个懂配方的熟手师傅来接替要辞职的工程师,却要培养一位新手?我猜测最大的可能性是省钱。
厂里本身是有配方的,招个新手把老师傅的配方学过来继续生产,但又害怕老师傅留一手。所以面试时老板特意强调要我学习研发配方。猜测终归是猜测,以后会明白的。
宿舍整理好后,我去办公室找钱丽莉。钱丽莉的丰满着实与众不同,大红灯笼高高挂,特别吸引眼球。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面对美色时一定很淡定,结果我做不到,我把钱丽莉默认为大胸妹。
胸大的女人不愁嫁,同样的彩礼,男人为什么不挑大个儿的呢?
我默默地想,大胸妹就是招商银行,以后彩礼肯定不会少。
男人就是贱,而且还有地域歧视,如果女人肉肉长在肚子上就是赘肉,可能一分钱的彩礼都不想给。
“你好!”大胸妹跟我打招呼,我立马回过神来不再胡思乱想,我说:丽莉,你好漂亮。
大胸妹好开心:“是吗?请坐”。
我坐下,但我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大胸妹,我承认自己很贱。
大胸妹用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她说:“高伟,你先坐一下,老板没这么早来,等下老板来了会安排你与做配方的师傅见个面,安排一下工作”。
我说OK。我想跟大胸妹了解一下厂里的基本情况,第一天上班,心情多少有点小紧张。
大胸妹皮肤好白,水嫩水嫩的,她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两个物件海拔高度堪比珠穆朗玛峰,呼之欲出,让男人有无限遐想。
我额头上冒出水蒸气来,大胸妹告诉我别紧张。
我问:“钱小姐,厂里现在有多少员工?”
她说:“三十四个,未婚女青年29人,已婚大姐4人。男性一名是配方师傅,我们厂基本上是女儿国,你加入后属于大熊猫级别,是重点保护动物”。
我说:“你挺幽默的”。
她说:“没有啊,我实话实说而已”。
我最想了解的是配方师傅,我问大胸妹:“钱小姐,做配方的师傅是哪里人?”
她说是广州本地的,传出的风声是师傅想回广州那边去发展,具体也不太清楚。
老板走进办公室,我和老板打了招呼,老板让大胸妹把配方师傅叫到办公室来,师傅五十岁左右,看见我点了点头,我也点头回应。
老板对配方工程师说:“老黄,这个新来的小伙子你带他一段时间,直到他能完全独立工作为止,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师傅点头:“好的,我尽全力让新同事能独立完成工作”。
老板对我讲:“小高,你好好跟着师傅学习,不懂的地方要虚心请教”。
我说:“好的,钱总”。
老板:“你们去工作吧”。
来到配料房,配方师傅面相上笑笑的,其实是笑里藏刀,要摸一下我的底。他问我是通过什么途径来面试的,我之前是做什么的,我的文化程度,以及对配方是否感兴趣等,该问的都问了,不该问的也问了,就差男人那个尺寸长短没问了,仿佛是在审问奸细。
我知道这个老屌毛肯定是老狐狸,他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
我告诉这个老家伙,我是房东老板介绍过来的,房东是老板的邻居。我想跟您学点一技之长,在工作上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我社会经验不足,言语上如有冒犯,希望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反正说了一些好听的话。
他一口一个没问题,你放心之类的话听起来是舒服,就不知道这些话提纯之后剩下的90%是不是杂质。
现在跟别人学东西,得罪不起,一句话不对,这老屌毛很可能就会在取经途中不传授真经给我。就算是不得罪他,他也会留一手,唯有自己多下功夫,好好学习。
第一天上班,师傅给我科普了一下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相关知识,当然是皮毛,然后介绍了一下相关机械设备。接下来我干了一些他极不愿干的脏活,我毫无怨言,反而表现得十分积极。
晚上下班后,我主动提出去他租房子的地方玩,他说OK。
我给这只老狐狸买了两包“中华”烟,花去了3.5天工资。我是学徒,老板给我月薪700,老板言外之意还说给予我特殊照顾了。
工资我是满意的,因为可以学点技术,还可以很方便的泡妞,厂里29个未婚划女子,就我一个男生,相当于古代皇帝选妃了。
因为给师傅这个老屌毛买了两包好烟,老家伙脸上阳光灿烂,左口一句小兄弟,右口一句你放心,保你学到东西。
人可能不是个好东西,但钱一定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的脸色由阴转晴,比天气预报还准,天气预报只是预报而已。
老屌毛亲自沏茶,他站在我的立场说年轻人学点技术好,走遍天下不挨饿。我是满脸陪笑,生怕他不高兴。
我说师傅,我脑子反应慢,有时同一个问题您会多讲几次,我这种人适不适合做配方?
他说:“你们年轻人脑子反应快,我说一次你就记住了,完全没问题”。
我说:“师傅,让您操心了,我回厂了,宿舍还没收拾好,改天有空再来”。
他说有空随时来喝茶。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职,但问不出口。
我刚回到工厂宿舍,尿都还没来得及放掉,女同事就把我团团围住了,狼多肉少,形式十分严峻。
这些女同事围着我,像研究刚出土的兵马俑一样好奇,故意问东问西。
我没办法一一回答,主要是尿憋得慌,没有阀门,控制不住。
其中一个女同事看出问题来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开玩笑说:“新来的哥哥,你是不是要尿尿?你现在能不能尿在地上画一只鸟?”
“鸟”作画,再“画”一只鸟,好奇特的想法。
众人齐呼让我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