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回到座位,那妹儿假装睡觉了。陈明和张军倒是正经,杜磊司总是偷看。美女抬起头来满脸微笑。
我:“妹儿,玩笑归玩笑,当真归当真,你们厂招男工的时候帮忙介绍一下。”
美女:“这个可以的。”
我:“到时候联系不上你怎么办?”
美女:“你满大街找我啊。”
我:“我把传呼机号码给你。”
美女:“哈哈,世界上最长的路,就是男人的套路。”
以为我想泡她,其实不是的,我这癞蛤蟆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快到傍晚时,火车在一个大站经停十几分钟,长时间坐车腰酸背疼,我叫上妹儿一起下车去站台透透气,呼吸点新鲜空气。
列车上人多挺暖和的,一下车就有一股寒意袭来。这女生打了两个寒颤,脖子本能地缩了一下,我嘲笑她:“你见过乌龟吗?”
美女愣了我一眼:“没见过,只见过你。”
我:“妹儿,冷吧?”
美女:“多少有点。”
我:“你知道怎么才不冷吗?”
美女:“你又来套路我了。”
我:“心里有我的人就暖和了。”
美女蹦跳几下:“跳几下就暖和了,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生都这么说?”
我:“也不是,只对你才这样说。”
美女:“哈哈,我去!谁信?”
我在站台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汤面给她:“吃点热的。”
美女假装不好意思:“不用吧?”
我把汤面塞在她手上:“你放心,绝对不会因为一碗面就让你以身相许。”
美女端着面:“对呀,我们才一‘面’之缘。”
要不是为了陈、张、杜三鸟人进厂,我也不至于这般讨好这妹儿。
火车经过三十余小时运行抵达广州站。疲惫的乖客突然来了精神,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我帮妹儿取下行李箱,告诉她我们都是到汕头,一起去汽车站乘车。
跟随下车的大部队来到车站广场,先抽支烟商量一下是去流花车站还是去省站乘坐到汕头的班车。
站在广州火车站广场,抬头仰望车站墙上“统一祖国,振兴中华,”几个大字,俯首看看数不清的匆匆脚步,绝大部分是外地入粤的谋生者,突然心生感慨。
广州站,这里迎来送往了多少异乡人,有带着梦想来的,有带着失望去的。广州站是数以亿计的漂泊者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我们去流花车站买了去汕头的汽车票,我和妹儿挨着坐。又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感觉屁股都坐上茧巴了。
乘火车都好好的,可一坐上汽车,这妹儿就晕车了,我赶紧去前面拿了塑料袋递给她,可她最终还是没吐,我把随身携带的晕车药给她服了一粒,随着汽车的颠簸,妹儿就靠在我肩上睡着了。陈、张、杜三鸟人一脸的羡慕。
班车在陆丰服务区停车稍作休息,妺儿精神又好起来,我又去帮她接了一杯热开水,妹儿有点感动,在她眼里我俨然是她男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