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超市买香烟,我在收银台付钱时,姚依娜从超市里面出来正好碰上我。
姚依娜来了一句:“哈喽,好巧。”
我说:真巧,我们预约了吗?
姚依娜笑得眉毛都在跳舞,她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付完款坐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抽烟,姚依娜出来后坐在我旁边,我问她黑色塑料袋里买的什么好吃的。
她笑得够呛,说道:你不能吃。
我说我嘴不馋,我知道是买给你大姨妈吃的,你大姨妈肚子饿了七天。
姚依娜笑嘻嘻地反问我:你大姨爹肚子不饿吗?
我说我不认识我大姨爹长啥样。
姚依娜好奇地问:你们男人没大姨爹吗?
我笑道:男人何来大姨爹?
姚依娜笑得花枝乱颤,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男人也有大姨爹。
我说:姚依娜,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这个的?
姚依娜说:刚刚开始,你觉得好笑吗?
我说好笑,非常好笑,你居然还有这个爱好。
姚依娜笑着说只是业余爱好,不必大惊小怪。
我出了一个题让姚依娜猜,我说:女人说,我那个没有了,我那个需要那个,把你那个借我用一下,请问“那个”到底是哪个?
姚依娜把女人的矜持抛到九霄云外了,她笑嘻嘻地敲我脑袋,说道:问你老婆,她有答案。
我说:我问你,你有答案的,为什么要问我老婆?
姚依娜说没必要给我答案,她是谁的谁?
我说,那个口口声声喊我老公的人居然不知道她是谁的谁。我告诉姚依娜,我帮钱菲儿买过“那个”。
姚依娜有点吃惊,她不相信我给钱菲儿买过姨妈巾。
我说真买过,当时情况很突然,钱菲儿的天气预报也不准,本以为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却突然晴天霹雳,倾盆大雨。作为女人,你不尴尬吗?
姚依娜问我,你就去买了?
我说:“紧急关头,我硬着头皮去店里对售货员说,我要买那个……”
“售货员刚开始一脸懵逼,问我买哪个,我就说买那个,售货员问那个是哪个,我说那个就是那个,大号的创可贴。”
姚依娜一直笑,停不下来。
我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别呛了。
姚依娜说我捡了个大便宜。
我不解,问其意。
姚依娜问我是不是傻子,捡了便宜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说:即使我知道了钱大小姐的列车时刻表,我没买票,她也不让我上车啊,先上车后补票这是隔壁老王的风格,我是遵守纪律的人。比如今天,我也知道了你姚依娜这趟航班的进出港时间,只要你说我随身携带了“危险物品”,我也登不了机啊。
姚依娜笑嘻嘻地说:把你随身携带的“危险物品”扔了吧,女生都认为不安全。
我说不能,这是男人身份的标志,我是一个有纪律的人,不会随便作案。
姚依娜用手指戳了一下我脑袋,一点也不害羞地说,你敢流窜作案,我立刻马上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我说那天晚上我和你单独在宾馆,我也没作案,案发现场也没发现任何证据。
姚依娜口是心非地夸我是个纪律性很强的人。
我说也不一定,视情况而定,纪律性太强也会吃哑巴亏的。等别人下了车再上车,票价一样,但没有乘坐首发列车的自豪感,男人都有这样一个情结。坐头班车的往往是渣男,老实男人都是挤末班车的,有时还挤不上。
姚依娜说我的思想很落后,还停留在奏始皇统一六国的年代,居然还有这种想法。
姚依娜看了一下时间,她说请我喝两杯。
我说你喝的不是两杯,而是两桶,酒厂老板好喜欢你。
姚依娜拽住我胳膊,她说要不去吃沙县小吃,小斟几杯?
我摇头,说,你“创可贴”都买了,喝醉了我还不是要回厂里睡,没意思。
姚依娜问我想怎么样?
我说下次吧,你太会挑时间了。
姚依娜笑嘻嘻地说我是猪。
我当然不是猪,我在投石问路。她说我是猪,证明我投石问路起了效果。
我说好吧,猪就猪嘛,猪有时候也不蠢,那就去喝两杯吧,我知道你是提前做的准备工作,你肯定是给我留了机会的,你是一个好女人。
我和姚依娜去了酒吧,喝酒是她的主要业务范围,姚依娜好酒跟男人好色有得一拼。
端起酒杯,她要跟我一口干,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这分明是在嘲笑我酒量抵不过她,酒缸女人。
我说你干了,我随意。
姚依娜一口下去,一杯酒就干了,我给她斟酒,我说你是女中豪杰,你以后找男朋友应该找酒厂老板。
她说找个你这样的不行吗?我醉了,你还可以扶我回家。
我说扶你个毛线儿,你醉了就睡大街上,那些咸猪手无聊的时候手有地方用。
她说你这样说我就不喜欢你了,不懂怜香惜玉。
我说好酒的女人必好色,酒色一家。
姚依娜瞪大双眼,她右手搭在我肩膀上,像极了男人要占女人便宜的前奏,眼神突然变得色迷起来,说话的声音绵长而又挑逗:高伟,我色你了吗?
姚依娜此刻的样子像混迹夜场的陪酒女郎,可是她明明却是工厂里从事正规职业的一名女孩子,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女人想调戏男人的时候,那股劲儿别有一番韵味。
我说你好色的样子好迷人,我不介意你色我。
姚依娜突然袭击,亲了一下我脖子。
我用手擦拭被姚依娜亲过的地方,我问她口红掉色吗?
她摇头说不会。
我撩起衣服露出肚皮,我说姚依娜,你在我肚皮上“盖章”,我才看得见口红是否掉色。
姚依娜笑翻了,她让我站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裤子,她说在屁股“盖章”效果更好。
我往姚依娜杯子里倒酒,我说你多喝点,我想看你“跳舞”的样子一定很美,像一只酒醉的蝴蝶。
她说我跳给你看?
我说你酒量还不够,跳舞不好看,等你酒量有八成的时候,你可以来个街舞,甚至探戈也行。
姚依说我想她出丑。
我说你酒醉过很多次了,出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习惯了。
姚依娜问我最近有没有约女朋友,我说有,正在一起喝酒,而且女朋友很好色,尤其是色迷迷的样子随时都会往男人身上猛扑过来,很吓人的。
姚依娜端起酒杯跟我碰杯,一脸坏笑的地说:我扑了吗?
我说你在扑的路上了。
姚依娜干脆利落地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拍拍我大腿说:兄弟,在你眼里,我可不是个好人。
我说就喜欢你是个坏人,尤其是喜欢你劫色不劫财的好习惯。
她说:我今晚就把你劫了,免得你老挂在嘴上。
我说坚决不打110,我受伤了也不打120,我希望你是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姚依娜往我酒杯里倒满酒,笑盈盈地说:你多喝点,免得反抗。
我端起酒杯说,我往死里喝,反抗不了,任你摆布,你别把我小命弄丢了,我还没洞房花烛夜。
她说你给我装,继续装,你天天换新娘,夜夜当新郎,还说没洞房花烛夜?
我说有点夸张,你姚依娜什么时候给我一次机会当回新郎?
姚依娜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道:兄弟,你把彩礼准备好,更重要的是你把心里多余的人移出掉,把位置空出来再说,其他都是扯淡。
我点头。
她摇头。
姚依娜一会儿跟我玩摇骰子喝酒,一会儿跟我划拳喝酒。
我突然感觉她不像个女人,更像一哥们儿。
我说,姚依娜,我们要不拜一下?
她问:拜堂?
我说,不,结拜为兄弟。
她问为什么?
我说,我们更适合做兄弟,忘记彼此的性别。
姚依娜笑,她说我把她当作男人婆了,缺少了女人的阴柔之美。
姚依娜把手搭在我大腿上,斜眼看着我,她的笑是搞怪的,她问我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我说,你好色的样子像极了男人看见大长腿美女流口水的样子;你划拳的姿势像极了男人唾沫横飞。
姚依娜掐我大腿,笑到脸部肌肉上窜下跳,她说:我唾沫横飞了吗?
我说差一点吧,不过还好,听说女人掐男人大腿就是暗示男人该做点什么了,对吧?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下姚依娜。
她突然撒娇,问我为什么不跟她商量一下。
我说提前打招呼了,没有擅闯你的领地。
姚依娜说罚我三杯酒。
我自罚了一杯酒,问她化妆品是什么牌子的,口感很好,留有余香,意犹未尽。
姚依娜问我: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品牌的化妆品吗?
我说现在不需要了,我嘴里满是肉肉的味道,还是你自己这个牌子好。
姚依娜笑得花枝乱颤,两个拳头轮番砸我大腿。
我说下次想把你做成红烧肉,用来下酒,估计口感不错。
姚依娜不停地砸我大腿,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魔幻。
我问姚依娜是不是对我的大腿很感兴趣?
她说:对呀,把毛刮了炒回锅肉下酒。
我问她除了喜欢大腿上的肉,就不喜欢别的那点肉?
她说了三遍流氓兔。
我说你想多了,你更应该喜欢嘴上的肉,色香味俱全,那是你无法抗拒的舌尖上的美食。
姚依娜一脸嫌弃的表情说:跟舔烟灰缸似的,没兴趣。
我说你的双唇涂得像猴子屁股似的,我嫌弃了吗?
姚依娜笑得双拳轻捶桌子。
我立马出了道题让姚依娜猜,我说:驾驶员黄先生开车经过十字路口,绿灯亮,还有五秒钟才切换为黄灯,黄先生却停车不走了,请问为什么?
姚依娜想了想说:司机是色盲,分不清颜色。
我说交通灯横梁上趴着一只猴子,猴子屁股正对着司机黄先生,黄先生误以为是红灯。
姚依娜点点头,忽然眼珠子一转,盯着我看的那眼神有点耍流氓的前奏,她说:那只猴子是母猴,司机黄先生看美女了。
我明白了姚依娜的意思,补充道:司机的视力已经超过1.5了,居然能分出公母来。
姚依娜说:男人看美女时的视力都超过了1.5。
我对姚依娜说,按你这神逻辑,那些戴眼镜的男人岂不是都有了望远镜,十里八里的美女都看见了?
姚依娜又要我陪她玩骰子喝酒,我说你今晚醉了,明天我不批你假了。
她调皮地问我旷工行不行?
我说随你便,扣你的工资,又不扣我的钱。
姚依娜双手搭在我肩上和我对视,看谁先笑,她输了。于是摆出一副不要脸的架势,又是撒娇,又是卖萌,说道:老公,你确定不批我的假?
我说批你个毛,你养成习惯了以后改不掉。
姚依娜来了个突然袭击,亲了我几下。
我说不搞权色交易,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问我要吃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