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亳不犹豫地说:不会的,大个儿的受地球吸引力的影响不是圆的。
钱菲儿竖起了大母指。
大胸妹一脸的不服气,说我数学课是语文老师教的。
姚依娜安慰大胸妹,她说:我们是好样儿的,数学成绩差的男人才喜欢钱菲儿那种“小巧玲珑”的女孩子。
钱菲儿向姚依娜扑过去,差点把姚依娜扑倒在地。大胸妹迅速抓住姚依娜胳膊,姚依娜才没着地。
钱菲儿笑嘻嘻地指着姚依娜衣服里鼓鼓囊囊的物件说道:信不信,我把你的空气放了!?
我笑嗨了,三个疯女人笑得面红耳赤。
我指着她们三个说:你们这个样子会把男朋友吓跑的,斯文点,矜持点,有什么不好呢?
姚依娜批评我:高伟,你最先挑起这个话题,作为老板,你要带个好头,严肃一点。
我说:工作之外,你们从来都不把我当老板,而是当哥们儿使用,损坏不赔那种,我怎么严肃得起来?
大胸妹说:老板就是板着一张脸,我喜欢看笑脸,不喜欢看板脸。高伟,没事的,我喜欢你耍流氓的样子,钱菲儿更喜欢。
姚依娜站起来趴在大胸妹后背上,笑嘻嘻地说:死婆娘,你好骚啊。
大胸妹怼姚依娜:姚依娜,你躲在被窝里看肌肉男的八块腹肌图片,怎么解释?
姚依娜打着哈哈,笑道:我不但看了,还亲了,图片就藏在我枕头下面,你随时拿去亲几口,味道好极了。
大胸妹笑得牙齿“咯咯”响,她说:依娜,你怎么不把图片吃了?
钱菲儿皱起眉头左看一下姚依娜,右看一下大胸妹,表情很是无语,然后拿葡萄去洗。
钱菲儿洗好葡萄放在桌上,说了一句“爱吃不吃”就自己往嘴里扔。
我吃了几颗葡萄,吃了三个桔子。
星期二的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审核大胸妹交上来的香皂原材料价格表,突然接到老钱的电话,他说要来拜访我,我连说了几个OK。
自从我独立当老板以来,老钱还没来过我的公司,今晚突然说要登门拜访,我脑袋里有几个大大的问号。
后来我一想,我们曾经是上下级关系,又是合伙人,见个面,喝个茶,叙叙旧也挺正常的。
老钱很快就来了,我热情接待了他,虽然不是在酒店和宾馆胡吃海喝,仅仅是在办公室沏杯功夫茶而已,但我的态度却格外热情。
一见面,老钱就感叹起来:高总年轻有为啊,公司越做越大了。
我说:钱总,您过奖了,办企业我还是个新手,远不如您。今天您刚好来了,有好多问题我还想请教您呢?
我给老钱递上烟,开始沏潮汕功夫茶。
我一边沏茶,一边暗自思忖老钱登门拜访的真实意图,如果仅仅是来喝个茶叙叙旧是最好不过的了。
虽然老钱还是第一次亲自来我厂里,但钱菲儿对我的情况还是非常熟悉的。作为父女关系,老钱对我独自办厂的情况也是了解的。
老钱呷了一口茶,朝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语气平缓的说道:高总,你这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你可是个奇才。
左一口右一口地捧杀我,有假话也有真话,毕竟我们接触这么多年,他对我是了解的。
“奇才说不上,蠢才一定是。钱总,您说我怎样才能把生意做大?还望您指点迷津。”我说。
“我工厂都做没了,在别人厂里挂个虚职领低保过日子,你应该给我指点迷津。”老钱一脸羞愧地说道,然后又尴尬地笑。
我确实没忍住笑,毕竟还有低保拿。
我和老钱都笑,比谁笑得久,这是我从娘胎里出来二十几年来最好笑的一次。富翁到负翁,一夜之间的事,老钱做到了。
“钱总,‘肿瘤君’不简单,您认为呢?”我说。
我想从老钱嘴里打听一下“肿瘤君”的情况。
“他是块做生意的料,其实刘总对你挺感兴趣的。”老钱说这话说的时候像是深思熟虑过的。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警觉,我就是故意从老钱嘴里套话的,我想知道老钱此行的真实目的。
“哈哈,我跟‘肿瘤君’同是男儿身,他怎么会对我感兴趣?”我说。
“高总幽默,刘总欣赏你的才华,他想请你喝杯酒。”老钱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笑。
“人家是大老板,又大又粗,而我是个小作坊的承包人,身份不匹呀,您说呢?”我说道。
“哈哈,什么又大又粗?”老钱坏笑着问。
“财大气粗。”我说。
“刘总是有诚意的。”老钱说。
鸿门宴!
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
我沉默良久,说了三个字“改天吧。”
“那也行,我有事先过去了。”老钱略带尴尬的说完,起身便走,我也不再挽留。
“钱总,随时过来喝茶。”我虚情假意地说。
老钱走后,我陷入沉思。这个领低保的糟老头绝对跟“肿瘤君”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之前有人暗中威胁“有我好看的”,现在“肿瘤君”又派老钱来带口信要跟我喝两杯,前硬后软的明显变化说明“肿瘤君”在下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