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过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讲。

“医生，你看”，这时候程亦乔恰巧从门口带着医生进来。

“我先帮病人检查检查，你们先出去吧”，医生拿出听诊器准备先做一个大概的检查。

“乔乔”，许过迟疑了几分钟后缓缓开口，“你哥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他以为只是单纯的太累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嫂子，我们要怎么办啊”，平时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程亦乔，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生死。

“医生，我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啊”，程路衍看了眼窗外的许过和自己的妹妹，看到她们的表情，程路衍知道自己的病情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

“我，，，”医生习惯性地看了眼窗外等待的两人，但是两人刚好背对着病房。

“不用看她们，医生我自己的病情我清楚，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程路衍苦涩地笑了笑，“而且我觉得我对自己的病情有知情权”。

“程先生，您的是胶质瘤，通俗地来讲，就是癌症，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没有，，，，”，医生没有接着说。

“现在化疗的意义还大吗”?程路衍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许过瘦削的背影。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化疗的希望不大，准确地说没有化疗的必要了”。

“嗯”，程路衍沉重地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我，要是实在痛的忍不住时，记得让护士给你拿止痛药，但是止痛药要少喝”。

“嗯”，医生嘱咐完以后出了病房。

“医生，我哥现在怎么样了”?程亦乔率先看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

“现在病人刚醒，具体的情况我刚刚已经在手术室外说清楚了，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来办公室找我”。

“好，谢谢医生”，许过道谢道。

“客气了，职责所在嘛”。

“哥”，程路衍下意识地擦了擦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笑着回应，“都是小毛病，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还说，吓死我们了”，程亦乔嗔怪道。

“没事”，程路衍示意程亦乔放心，在这期间，程路衍不敢抬头看许过，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许过，自己的许过才刚刚失去妈妈，现在又要失去自己吗？程路衍内心苦涩地笑了笑。

“我先回去给奶奶，妈报个平安”，程亦乔识趣地给俩人留下空间。

“程总”，电话这边的助理刚放下手里的合同。

“去给我找国外的神外的医生，以及最好的医院，现在离开马上就去找，两个小时以后我要看到结果”，程亦乔雷厉风行的性格又回来了。

“好的，程总”，这边的助理挂断电话后立刻开始行动。

“许过”，程路衍招招手，示意许过坐在床边。

“你怎么还好意思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许过委屈巴巴地坐在床边。

“我没事”，程路衍往床边移了移，把许过抱在怀里，“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