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就是我从小学习练舞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陪我的小伙伴”，许过牵着程路衍的手慢慢地走进来。

“好干净啊”，程路衍看着一尘不染的舞蹈室，“我还以为荒废很久，肯定满是尘土”。

“我昨天专门打扫的呢”，许过笑着放下手里的包。

“你先坐在这，我去换舞蹈服”，许过从包里拿出衣服，示意程路衍坐在这等自己。

“好”，程路衍笑着坐了下来，等到许过进了换衣间，程路衍才把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卸下来。

“换好了”，许过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起来，让他可以看到自己开开心心的一面，“怎么样，穿上舞蹈服的我是不是感觉和平常穿着白大褂的我都不一样”。

许过笑着走到程路衍眼前，满脸期待地看着程路衍。

“嗯，我第一次看到你扎这种丸子头，穿舞服的样子，真的很美”。

“那我以后多穿给你看，你的女朋友长这么漂亮”。

“好，我女朋友美，不管穿什么都很美”，程路衍笑着回答。

“我开始了”，许过站到房子中间，熟练地跳起以前自己觉得枯燥，乏味只是为了减少家庭矛盾的舞，现在却觉得如果这样能够留住他，自己宁愿牺牲医生的职业，毕竟自己的妈妈就是……

一曲舞毕，许过笑着问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许过，程路衍怜惜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递给她水，“当然好看呢”？

“好看就好，我生怕自己好多年没跳，肢体不协调呢”？

“哪有”？程路衍宠溺地刮刮许过的鼻翼，“我们许过是宝刀未老”。

“那是”，许过满脸骄傲地说。

许过仿佛看到了那个在舞蹈室里每天练舞的小女孩，练舞不是自己喜欢的，但只要自己每天绝大多数都待在这里，只要自己舞蹈比赛可以获奖，妈妈就会对爸爸好一点，这个家才会氛围才会轻松一点，才不会令人压抑。

“许过，你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练舞吗”？程路衍指了指昏暗的房间以及用一块帘子搭成的简易换衣室。

“嗯 ，从我三岁有记忆以后一直到我十八岁高考完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间房间，在来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这里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在踏足的地方，我在这里度过了很枯燥很无聊的生活”，许过笑着叹了口气，“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也早就没关系啦”。

程路衍心疼地抱着许过，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既然伯母这么希望你一直跳下去，怎么后来选择了学医呢”？

“跳舞是我为了让妈妈可以对爸爸的态度不那么冷淡，记得小时候我妈一直不让我爸睡在床上，即使是冰冷的冬天，我爸爸也只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有一次我少年宫舞蹈比赛获得了第一名，我妈破天荒地第一次为我们三个人做了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