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第一天,阿不思和盖勒特同波比道别后,两人带着简单的行李从维也纳再次来到了法国,但这一次却是在巴黎。
这个地方似乎已经成了某个人抹不去的心结。
盖勒特的脸色在落地的那一刹就肉眼可见的极速下降,他几乎每十几分钟都得低头检查一下胸口挂着的血盟。
阿不思光是旁观都替他感到累。
“要不你把他放进无痕伸展袋”阿不思无奈的说着“这样就不用揪心它会掉了”
“不是掉,是被偷”盖勒特纠正着他的用词“我得放在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比较安心”
阿不思还没来得及回话,身旁路过的一个麻瓜男人好心插了句嘴。
“你朋友说的也没错”他向阿不思乐呵着“巴黎的小偷可多着呢”
盖勒特很快冲麻瓜男人露出了就是如此的表情,阿不思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随他吧,毕竟盖勒特已经可以为了曾经血盟被偷的事情而和麻瓜同仇敌忾了。
他对这个地方的偏见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用金发少年曾经的话说,巴黎的空气都熏他嗓子。
两人快速的走在街道上,他们这次来巴黎主要是为了见一见罗齐尔家族的族长,埃文罗齐尔。
三个月前在收到文达的来信后盖勒特就已经写信请求拜访,但罗齐尔家族却没有让他们去里昂,而是要求在巴黎见面。
要知道,这个地方现在可乱的很。
在德国的败北让伏地魔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今年初始他就在号令食死徒不断的对欧洲数个国家魔法界发动大大小小的袭击。
当然也有对英国的,英国刚经历了魔法部的彻底清洗与换牌,这次猝不及防的袭击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好在盖勒特还是留有后手让他们有了些援助,与阿不思离开以前他留了部分人马驻扎伦敦,毕竟德国现在已经绝对安全,让太多的人在那儿也没有意义。
但他还是对伏地魔能几线作战感到些许惊讶,汤姆里德尔到底有多少即战力这仍然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十分钟后。
阿不思和盖勒特转身走进了一条破败肮脏的小巷,今天他们都穿着巫师长袍,飘起的袍角染上了不少污水。
阿不思抬眼看了下这条巷道,原本的各种巫师店铺已经关了个七七八八,四处都贴着通缉犯与寻人启事。
选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进行会面,恐怕罗齐尔家族应该别有用意。
而盖勒特显然也有与他同样的想法,两人刚踏进幽暗潮湿的屋子,还没来得及取下兜帽,盖勒特就说出了第一句话。
“埃文族长”金发少年语气平淡“能选择这里见面,我们真是略显荣幸”
对这种夹枪带棒的话语,沙发上半长黑发的男人也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他略微勾了勾嘴角,伸手开始泡茶。
“格林德沃先生,您现在可是名人”埃文端着笑容“我想你也看见了,法国现在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食死徒,我们可不想招来什么无妄之灾”
盖勒特眯起了眼,和阿不思在沙发对面坐了下来,现在他明白了今天的会面为什么不是在罗齐尔庄园,而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您女儿可不是和你一样是个怕事的人” 盖勒特不咸不淡的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黑发男人听了这话脸色明显变差了起来,他咬咬牙“希望你明白,文达追随你,那是她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任你差遣,罗齐尔家族永远保持中立”
这时阿不思戳了下他的后背,示意盖勒特这个房子除了基本的屏蔽与驱逐咒外并没有别的咒语,看来至少不是个鸿门宴。
“我想你会错意了,埃文先生”盖勒特放缓了语气“我们收到了文达的来信,只是想来探寻一下荷鲁斯之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