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的七月,华定宇终于回到了京城。这半年多来,根据他灾变后担任总部联络组成员,为建立各分基地与中央基地的联系,在两年间跑遍了几乎全部基地的经历,对比现在的地形地貌,对三线原址进行了勘查。
哪些在那场剧震灾变中留存了下来。哪些是损毁不严重,还可以再利用。哪些是彻底损毁,不能使用的。他跟随工作组几乎跑遍了三线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沟,钻了每一条洞。为这些三线工厂的回迁选址。
还好,上世纪我们三线建设的选址和施工,质量是非常高的。虽然经过了60多年的岁月,很多荒废也超过30年。处于灾变后海平面以上的场址,有超过50%的的场址在经过那场大灾变后简单修复就能使用,20%多如果现在提早加固,也是能扛过那场大震。总体可利用率超过了80%。
让华定宇对前辈们的远见卓识和认真踏实的施工态度,高标准的施工质量,深深折服,倍感钦佩。
后世,我们只利用到了20%不到场址,依托这些场址建立了一个个基地。为挺过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提供了有力保障,建立起了支撑华夏重建的基本体系。现在,这个可以用率达到了80%以上。并且,国家还在勘选新的场址。对于应对灾变,华定宇觉得比原先真的是天上地下,信心更足。这正是自己穿越的意义吧。
同时,根据灾变后可用装备的情况,及可适用的环境要求。华定宇为专家们对这些企业的设备、工艺、产品编撰新的工程标准、设备标准、工艺标准、性能质量标准,提供了大量的一手资料和意见建议。
忙忙碌碌大半年,白天跑现场、晚上讨论资料,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纵是华定宇这副结实的身板,也是深感疲惫。幸好,他一贯保持训练的习惯。每日都必须保证最少1小时的体能训练。除了感觉疲惫,倒是没啥问题。
选址的工作基本完成,各厂的回迁和组织生产,暂时就不需要他了。昨日,接到Z总的电话,他和赵启亮马上搭乘今早的班机返回BJ。
两人出了国内到达的闸口,在众多举着京城XX大学接新生的牌子的人群中看到了来接他们的士官在向他们招手,于是向他走去。士官立正向他俩敬礼,他俩还礼,然后一起转身离开。
“怎么今天这么多大学接新生?”赵启亮问。
“哦,今年开始所有学校开学时间都提前到这个月底之前了,现在暑期军训,冬天还有一个寒期军训。不再是一年级,各年级都参加。”士官回答。
“我说呢,这么多人。”赵启亮边走边说。
开学了?那她现在还是考到BJ理工了吗?华定宇想着,不禁放慢了脚步,转头向那群举牌子接新生的学生看去,试图找到BJ理工的牌子。由于牌子都是面向到达出口的,这时是背对他们,他也分不清是哪个。看找不到,无奈的笑了一下。回头准备加快脚步追上已经快他几步的赵启亮两人。
“定定!”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华定宇闻声全身一震,立即站定。缓缓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他将目光再次转向那些接新生的人群的时候,看见了那副他熟悉、亲切、朝思暮想的靓丽面孔,嘴唇轻颤,眼睛发红,轻轻念叨到“晨希---老姐----”
“啊!定定!”那副面孔在他面前迅速变大,一道身影飞快的向他冲来。
“啊!”华定宇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不叫你你不回头是不?!你以为人多显不出来你是不?!你这么大个子立那就是灯泡!放哪都跑不了!”
华定宇直起腰来,看着正对他指手画脚大声呵斥的女孩,还没说话,眼眶红了。正在呵斥华定宇的的女孩,看到他眼睛红红的样子,本就是红红的眼睛热泪瞬间奔涌而出,冲上来一把抱住他呜呜大哭,眼泪立即浸湿了华定宇胸前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