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和这小丫头的家世事,怎么能麻烦到官府?”管家在一旁,有点不悦道。
他早就该想到,这小贱蹄子是个大麻烦。昨晚就应该把她赶出去的。
王嫂子一听要报官,身子僵硬住了,随即满脸惊恐,身体颤抖着,不断地向王妃磕头。她的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次磕头都显得十分用力,仿佛这样能让王妃相信她的话。
“王妃,您千万别信这个小白眼狼的话啊!奴婢在府里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奴婢的为人,您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奴婢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围观的人看着有些不忍。
纷纷和云汐证明王嫂子为人不错。希望王妃能相信她的清白,不要被别人的谗言所蒙蔽。
“王妃,这个王嫂子在府里多年,从未偷懒耍滑过,干活一直很麻利。管事的都夸她是把好手呢。”
“王妃,王嫂子的家事,还是让管家私下询问吧?报官就不必了吧?要打板子的……”
彼时京城的民间恩怨若报官,不管青红皂白,上来先打三十板子再说。围观的人都替王嫂子肉痛。
“这小花瓣个子这么小,哪里经得起三十大板?怕是命都要没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曾经的姑嫂,又有从小带大的情谊,别弄的太难看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个人都各退一步,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嘛,也许有什么苦衷呢?”
小花瓣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她仰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和哀求,对着云汐高声喊道:“求王妃给小女子做主!”声音凄切而坚定。
打板子又怎么了?
以前年幼不知道,这些年到处流浪,她多少也知道了些人间冷暖。就在刚才,王嫂子冲出来的那一刻,她仿佛灵魂开窍了一般,想通了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也多了个大胆的猜测。
她的兄长是个手艺人,从来不好赌。如果没猜错,好赌的,一直是她的嫂子。
那一次,是嫂子赌博输了钱,把家里的房子抵了,被大哥知道了,然后两人闹了矛盾?
大哥是怎么死的?嫂子说他是暴毙?当天匆忙就下葬了!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现在嫂子人在这里,房子呢?她宁可放弃那么好的房子,把自己卖身为奴?谁信?
不就是三十大板吗?又有什么关系?她要替兄长伸冤!要找到兄长死亡的真相!要为兄长洗白赌徒的坏名声。
父母留下的房子,就这么的,因为她的仓促离开而不知道被谁侵占了,是她的错!是她的罪!
心里悲凉的小花瓣,不断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磕头,她的额头都与地面剧烈碰撞,鲜血很快流淌出来,染红了她的额头和脸颊。
她的头发散乱,面容憔悴,额头上的鲜血如点点红梅般绽放,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她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磕着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心中的冤屈和无助。
云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表情严肃而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她看着小花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小花瓣的恳求太凄惨,周围的人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有的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有的人则窃窃私语,场面异常安静。
“既然你们两现在都是我府里的人,我一定要把问题弄个水落石出。” 云汐终于开了口。
王嫂子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眼泪鼻涕,不停的呢喃:“白眼狼!我养了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