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待再查,拉下去!”惊堂木一拍,母子俩都被拖了下去,如两只被拎着的小鸡一般。
薛虎急得满头大汗,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度,带着几分急切道:“大人!这事本就不是我们故意的,还请大人明鉴啊!”他的眼神充满了祈求与不甘,似乎希望通过自己的辩解让这位大人改变主意。
事情已经如此清晰,根本与他们毫无关系,可为何还要将他们关进大牢呢?这实在令人费解。然而,无论他如何解释,那位大人依旧不为所动,仿佛铁了心要将他们关起来。薛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情,难道今天真的要被关押入狱吗?
堂上的官员面色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薛虎,你好歹也是个秀才,我大立国的律法应该学过吧?”
“哼,大人说的不错,我自然学过!”薛虎冷哼一声说道。
“那好,既然你知道,那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呢?”官员喝问道。
“大人,草民冤枉啊!”薛虎急忙喊道。
“好了,别跟他废话了!”这时,坐在一旁的另一个官员不耐烦地开口道,“这种人就该严惩!”说完,他丝毫不顾形象的朝薛虎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
“大人饶命啊!”薛虎惊恐地叫道,“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官员冷笑道,“来人啊,将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薛虎的思绪,他的脸上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大人饶命啊……”薛虎惊恐地喊着,但很快就被拖出大堂,留下一路的求饶声和哭喊声。
被扔到大牢里的薛虎,心里渐渐涌上来一阵阵恐惧。
“难道事情真的要败露了吗?”薛虎暗自思忖道,“不行,我不能让这件事被查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蜷缩在角落里,薛虎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开始意识到事情好像完全脱线了,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没多久,薛虎的母亲也被扔到了牢房里,和薛虎两隔壁。
“阿虎啊,怎么回事啊?”薛虎母亲泪流满面地冲向儿子的牢房,她紧紧抓住栏杆,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不是说秀才不用跪、不用受刑的吗?”
她的目光落在薛虎身上,看到他浑身伤痕累累,脸上血迹斑斑,不禁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她一边用手抚摸着薛虎的脸庞,一边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啊……”
薛虎强忍着疼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母亲:“娘,我没事,您别担心。”然而,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想到事情被发现后的后果,他害怕了。
后悔之前答应了那人。
薛虎母亲心痛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助:“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我们薛家虽然只是个小家族,但也是有骨气的人家,你又没做错什么事,他们凭什么把你关在这里受苦!”
在母亲的眼里,自己儿子是个好孩子,每天除了念书就是念书。知道自己一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薛虎自小聪慧懂事,怎么会犯错?
薛虎默默地听着母亲的抱怨,心中也满是委屈。
春雨一个皇后的丫鬟而已,大理寺怎么能因为她胖了,不能生育,就这么作践自己一个秀才?皇后怎么了?皇后就能目无法纪吗?
见母亲还在流泪念叨,脑子一团糟的薛虎无奈道:“娘,你放心吧,清者自清,官爷会发现我没有犯罪的。”
“那你去告啊!你是秀才,你可以直接告到皇上那边去的!”薛虎母亲咬牙道。
薛虎苦笑:“娘,你也把你儿子想的太能干了。皇上?现在你儿子得罪的是皇后!”
薛虎母亲一听,吓了一跳:“臭小子,你好好的,得罪皇后做什么?”
“娘,跟你说你也不懂。儿子累了,想歇会。您也歇着吧,留着体力,明天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呢。”
薛虎说完,靠到墙上,闭上了眼睛。
他也是经历了此事,才发现在权利面前,什么都是个屁!
当晚,春雨想方设法来到了大理寺探监。
当薛虎看到春雨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出现在牢房之外时,心中更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
但他很快便将这愤恨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春雨望着薛虎浑身的血渍,眼中满是难过与伤心。
“阿虎哥……你受苦了!都怪我!”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怪你!”薛虎则表面上装出一副宽容的样子。
内心对春雨的怨恨早已达到巅峰。
若不是春雨让人诊脉,怎么会被发现下毒?
若不是春雨把他给的糕点一直藏着,还被人发现,他怎么会遭遇牢狱之灾?
“春雨,那糕点你放屋里很久了吧?有没有被人碰过?”薛虎‘善意’的提醒她道。
春雨一楞:对哦!那么久了,谁知道这毒是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