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息壤借给你倒是可以……”

洪栾闻言大喜过望。

“多谢娘娘，娘娘胸怀宽广，不愧是人族圣母，洪荒至圣！”

“先别急着说好听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女娲打断了洪栾，继续说道：“想要息壤，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娘娘身为圣人，难道还需要晚辈做什么不成？”

面对洪栾的挤兑，女娲只是微笑的看着洪栾。

“呃，娘娘请说，晚辈若是能做到，必然不会推辞。”

小心思被看穿，洪栾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若是脸皮薄，他洪栾还当什么金牌红娘！

“离开殷商。”

“什，什么？”洪栾磕磕巴巴的问道。

“我的条件就是，你离开殷商。”女娲认真的说道。

“离开殷商？这算什么条件！”

洪栾有些不解，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殷商是人族正统，女娲身为人族圣母，难道要抛弃人族？

“这就是我的条件，不需要你拼命，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是离开殷商，离开朝歌城。”

女娲平淡的回道。

洪栾盯着女娲，半晌后才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大劫将至，人族气运有变，新的人族之主即将出现。”

“殷商当灭，你留在朝歌城，最终只会落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洪栾并非是不知好歹之辈，他也听出来女娲是为了护住自己。

只是，自己确实不能离开殷商！

不说自己的道就在殷商，帝辛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姜后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

还有那莽夫恶来，魔家四兄弟等等，都是和自己一路同生共死，杀出来的。

难道要自己放弃这一切？

有的时候，事不关己，都会说，性命最重要。

人只要活着，什么都会有的。

可真的到了那一刻，贪生者有，但更多的是向死之人！

“殷商为何会灭，何人所定？”洪栾声音微微嘶哑。

重生以来，他总是在逃避，逃避这个话题。

殷商必灭，他自然知晓，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此事无人能改，就算是圣人，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天定如此。”女娲平淡回道，不是女娲心狠，而是无数岁月以来，她看得太多。

“天定？帝君有德，民心未失，群臣拜服，如此殷商，为何会亡？”

“只因天定？若万事皆由天定，生灵的努力又有何用？我等修行又有何意义？甚至，就连娘娘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是您想要造人，还是天定造人？”

洪栾越说越激动，这也怪不得洪栾，前世的认知告诉洪栾，万事唯有努力。

末法时代，人定胜天，若是不努力，谁都帮不了你！

可洪荒之中，天道高悬，道祖俯瞰，谁敢炸毛？

天定之事，便是天道，违逆天道，乃大不敬！

女娲微微蹙眉，洪栾此番言语可谓大不敬！

“天定你努力，所以你才会努力。”

“天定我造人，所以我才会造人。”

“我等所做之事，皆由天定，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所言所做，不是天定？”

女娲的话令洪栾涨红了脸，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照女娲这么说，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说是天定！

那……

好像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