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徐清月拿毛巾和水盆到陈江山身旁守着,浸湿毛巾给他降温擦虚汗,又给他的伤口换了药包扎。
等陈江山烧退了,徐清月用棉签给他湿润干裂的嘴唇,如此他情况也就稳定了。
徐清月也安心的歇了歇,喝了粥,吃了点东西,就离开空间打算去找大毛它们。
但徐清月一出来,入目就是漆黑可怖的林间,她吓的一激灵直接下意识回了空间,没想到这会儿已经半夜了。
也还不知道几条猎犬怎么样了,二黄受了伤也不知轻重,不过陈江山既然放心的留它们在一处歇歇,应该不要紧才是。
徐清月又回去看了看陈江山,他还在睡着,面色好些了,估摸着得明天才能醒。
徐清月加了一层衣服,防止自己再着凉发烧,然后从保安室拿了一个大探照灯,夜行的野物怕光,带着灯好一些。
但当徐清月准备好重新回了林间后,她才惊觉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猎犬,她这会儿虽已经不烧了,可头脑还有些迟钝。
她愣在原地片刻,想了想,先去附近的坑里看了眼野猪。
徐清月从空间拿麻绳系成一个圈,探下去套住野猪的鼻子,以此为媒介将野猪带回了空间里。
因着血腥味很重,徐清月把它安置在空间超市的生肉区。
做完徐清月只能回药房等陈江山醒来,也只有他知道猎犬在哪。
坐在椅子上,徐清月看着陈江山,心中后知后觉的有些忐忑,她最不想被他知晓的秘密竟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出来。
她这会儿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醒来,面对这样的真相,该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觉得她是妖怪?还是鬼魅?
会觉得惊恐害怕,还是坦然接受?
又或者,会不会,将她当做洪水猛兽,趋之若鹜?
徐清月思量着所有的可能,即使每种可能都是平等的概率,可总还是忍不住想最糟糕的那个。
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突然有一天,知道关于未来千年后的事,再面对她这个死而复生的人……
徐清月落寞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
罢了,最坏不过她寻个没人的地方孤独终老。
思量着脑海中假设的凄苦人生,她情绪愈发低落,头又有点疼了,过了会儿,她疲累的歪头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徐清月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身边陈江山还在睡,但是整个人把她圈在怀里。
徐清月微微动了动,陈江山就睁开了眼睛,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过了会儿他才真的醒过来。
“阿月……”
陈江山的声音响在耳畔,低沉沙哑,带着无限眷恋。
徐清月抬头与他对视着,许久,开口道:“饿不饿,我给你盛粥。”
陈江山本想说不饿,但肚子先叫了。
陈江山不由脸一红,徐清月笑道:“我去给你盛粥。”
说罢徐清月起身,陈江山也松开了她。
没一会儿徐清月就去把一直保温的粥端来给陈江山喂了一碗。
此外还用微波炉给他热了两个包子,他昨日一天没吃什么,不是昏睡就是发烧,这会儿只喝粥不顶用,喝粥只是让胃舒坦点。
忙完,徐清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后背,身上还是疼,但没觉得其他不适,这会儿已经快十二个时辰,应该也是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