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没找什么,就是没来过妹妹这儿。今儿见了,觉得妹妹这屋子里装点得甚是别致。”姝贵嫔掩饰道。
没看到楚玄,姝贵嫔的脸上现出几分失落,立时就想走了,但她也不好做得太明显,还是硬着头皮,故作亲切的慰问了几句,方才离去。
“这个姝贵嫔,真是狗看见了屎,哪里有味儿她就往哪里钻!”清儿骂道。
“清儿!你这话,难不成是在骂皇上是……”李云裳厉声道。这个清儿,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清儿,祸从口出,有些祸事,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招来的。”含碧好心提醒道。
清儿听了李云裳和含碧的话,立马捂住了嘴,好一会儿才一脸歉疚道:“清儿知错了。”
德容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台阶下,乌泱泱的跪了百多号人。
这些全都是在当天去过御花园的宫婢内监们。
德容一边喝着茶,一边微抬眼皮,拿眼睛扫了一圈儿跪在底下的人,慢条斯理的严声道:“说吧。早说完,早了事儿,也好早散。对你们,对我,都好。”
宫女太监们躬身跪着,头都快埋到地上了,生怕被德容瞧见了脸,把火烧到自个儿身上。
见跪在下面的人不说话,侍立在德容旁边伺候的小太监甩着鞭子,凶巴巴的吼道:“这是德爷爷给你们脸子,这么轻声儿的问你们。若是不知好歹,不说实话,那可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底下的人听到鞭子抽打在地上“噼噼啪啪”的声响,仿佛下一秒那鞭子就要抽到自个儿身上了似的,吓得直哆嗦,纷纷诺诺求饶:“德爷爷饶命,奴才真不知道啊,什么都没瞧见……”
“奴才也是,早上卯正就换了班,那会子,主子们还没去御园子呢。”
“奴…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是啊,是啊,德爷爷饶了小的吧。”
……
德容听着他们说的,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有。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皇上那边儿可不好交差,而且这不也是明摆着告诉皇上他办事不力吗。
“今儿要是查不出来,我跟皇上交不了差,你们也别想好过!老实的说了,等皇上查明真相,兴许还能有赏呢。”德容恩威并施道。
见下面的人还是只顾着求饶,不说半句有用的,德容一拍桌子,怒道:“那好!既然都不说,那就换别的法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吐嘴!”
“小安子!”德容唤那拿着鞭子的小太监。
“德爷爷。”小安子道。
“去,给我挨个儿问!问仔细喽!若是问完了都还问不出来,那就所有人一同受罚,一起挨鞭子!底下的人,也都给我听清楚喽!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贱命一条,丢了尚不打紧,可你们还有家人在外边儿呢,他们能不能好过,就看你们老不老实了!”
德容丢下这些话,就背着手离开了。剩下的事儿,自有小安子帮他办。
晚些时候,德容就得到了小安子报来的好消息:“德爷爷,招了,招了。有个在御园子里洒扫的宫女,因身体不适,所以躲在池子边儿上不远处的石头后躲懒儿,恰好看见下黑手的那个人。
我可是好一顿训,才问出来。那贱婢怕被管事儿的知道她躲懒儿,罚她;也心知这种事只有后宫的主子们唆使才敢做,怕丢了性命,两边儿都得罪不起,所以一直嘴硬瞒着,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