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也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内监双手递上的东西,又看了看皇后,他从未派人去搜过。
皇后起身,莞尔一笑,道:“皇上,是臣妾自作主张派人去婉贵人屋里搜的。臣妾见姝贵嫔如此难受,臣妾心中不忍,所以就未上奏,让人先行去搜了。”
皇后大方坦言。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又事关皇子,楚玄就算心中对她的行为不快,也不会怪罪于她,甚至连句轻微的指责也不会有。
她身为皇后,管理六宫,后宫出事,她派人去查,合情合理。说出去,也是说她这个皇后,贤良淑德,胸怀宽广,对后宫的妃嫔和皇家子嗣关心备至。
“方才为何不说?”楚玄道。
皇后在心中暗自嘀咕,她也想刚才就说的,可奈何这派出去的人迟迟没信儿,她又怎么敢说?她等这消息,也是等得心慌慌。
“搜查未果,臣妾不敢贸然上奏。还好,及时赶到了。不然,可就要让允礼白白受罪了。”皇后道。
皇后这是在拿允礼做挡箭牌。
楚玄也计较这些,若是什么都计较,那他这个皇上早就被气死了。
“你是从哪里搜出来的?”楚玄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从婉贵人的妆奁里搜出来的。”那太监道。
“有谁可作证?”楚玄道。
宫里用这种招数陷害人的多了去了,他是要问清楚的,就算最终结果是冤枉,但好歹有个人证,到时候若是发现错判,那也怪不了他,不给人说他昏庸,亦或是无证滥治罪的把柄。
楚玄立刻让人去传了太医过来,查验这包药物。
“皇上,这是用半夏磨制的粉末。半夏本是一味药,用法得当,可治痰湿,但若是食用了生半夏,且过量,严重者,便会引发气急。大皇子年幼,沾染少许,恐怕都会有大患。”太医娓娓道来。
不过,后半句话是太医的夸张之词。太医嘛,终日在宫里伺候这些贵人主子,哪个都开罪不起,说话自然是往坏里说;说得严重些,到时候若是真有个什么不测,或者治得不理想,怪不了,也不好怪他们什么。
毕竟,早就把厉害轻重给你说得很清楚了。
“婉贵人,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后正色厉声道。
“这东西不是妾身屋里的,妾身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玉楼苑。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偷放进去的。”李云裳道。
李云裳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是在犯嘀咕,怎会是半夏?若是那东西真的撒在了她的衣裙上,允礼碰了她的衣裙沾染了,但当时的症状也不应该是打喷嚏呀?也不会发作得那么快呀?
她衣裙上允礼沾染的,和这小太监搜出来的,绝不是同一种东西!
“证据凿凿,你还想抵赖!?我看,就是皇上太宠你了!”姝贵嫔道。
姝贵嫔说完这句不带脑子的话,立时就被楚玄怒瞪了一眼。
“姝贵嫔!口无遮拦,还不快请罪!?”皇后怒斥道。、
姝贵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