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到仪坤宫后,就立刻让榴翠带人,将昨日收到的所有生辰贺礼整理出来;外加上一些她之前收下的金银珠宝、玉器字画儿,以表忠心,一并送到了锦阳宫去。
既然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份儿上,那就多舍弃些,将这事儿做得更好更妥帖!
榴翠带着东西到了锦阳宫,等到宫人们将所有的东西都安放妥当后,榴翠将一本册子交到刘和手上,道:“劳烦刘公公禀明皇上,皇后娘娘所有的积蓄,全都在这儿了。这册子上全都有记录,还请刘公公仔细点点。”
刘和接过册子,又简单地扫视了一眼堆放在地上的那些东西,道:“榴翠姑姑言重了。既然是皇后宫里送来的,又是经过了您的手的,自然是没有差错的。还请榴翠姑姑转告皇后,让皇后放心,该带的话老奴一定带到。”
“有劳刘公公了,就不耽搁刘公公当差了。”榴翠对刘和微微颔首,就带着仪坤宫里的宫人离开了。
刘和看着榴翠离开的方向,微眯起双眼,轻蔑的哼了一声,道:“现在来卖好儿,早干嘛去了。”一甩手里的拂尘,转身呼喝内监们,将仪坤宫送来的所有物什都搬送到国库去。
经了皇后生辰贺礼一事,楚玄清楚的知道,他手底下的臣子们家底可厚实着呢。早先让他们为国出力时不交出来,此刻做攀附人情倒是拿得爽快!既然如此,何不趁机拿着这个把柄,让他们把之前该吐的都吐出来呢?
次日一上朝,楚玄就明里暗里地示意、威胁朝臣们,皇后把他们送的东西都上交了,还自个儿搭上了许多;他们也不能只吃俸禄、享受权利,到了关键时刻却不为民为国出力。没过几天,这些臣子们就乖乖地把东西都上交了。其中,要数贵妃的父亲交得最多。
贵妃之父张长之,在楚玄之前那次募集军饷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许多钱财,在那会儿,就是朝臣中上交得最多的。当然,其所交数额,都是在一个朝臣对应官阶和应有家产的合理范围内。
这次,贵妃的父亲又上交了许多财帛,说是从族中女眷和其他一些商贾人士那儿征集所得;还主动提出,战事持续多久,他就要多久不领俸禄,全数上交到国库,以为月国、为皇上尽忠、分忧!
贵妃父亲张长之,虽时有压迫底下有女儿入宫的官员,但在这些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拎得清的。这也是楚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张长之放任自流,对其所作所为能视若无睹的重要原因之一。
同样是位高权重,同样是张扬骄横,但不同的是,张长之心有君王和百姓;而陈熊之的眼里,只有陈家利益!
张长之的表现让楚玄大喜,心情畅快,下朝后,楚玄换过衣衫,就带着赏赐直奔晋华宫去了。
赏赐前脚到,楚玄跟着进了晋华宫。
文贵妃得到消息,从晋华宫烟氲楼往洛莺殿这边赶的时候,楚玄就已经安然坐在洛莺殿里等着了。文贵妃到时,看着摆在殿内的一排排赏赐,又看了看端坐在前的楚玄,福身行礼,喜形于色道:“臣妾见过皇上。”
“贵妃无须多礼,起来吧。”楚玄道。
“谢皇上。”文贵妃起身,走向那些赏赐,逐一看着、轻抚着,看完一圈儿后,对楚玄道:“皇上的心意臣妾知道了,这些赏赐就请皇上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