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是一个小小教训,以后若是还不懂规矩,就别怪本嫔下手狠了。” 李云裳道。
“是,婉嫔娘娘。”柳蔓枝撇着嘴道,字吐得囫囵不清,一脸的不服气。
柳蔓枝刚想让李宛柔将她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才走了两步,就被李云裳给叫住了:“本嫔让你动了吗?”
柳蔓枝和李宛柔双双愣住,李宛柔茫然地看向李云裳。
“婉柔,你到坐下。”李云裳看着李宛柔道;然后又看向柳蔓枝,道:“至于你,本嫔还有话要问你,就先规规矩矩地给本嫔站着吧。”
李宛柔愣怔了一下,才道:“既是如此,婉柔就陪小娘一块儿站着吧。”虽然是小娘有错在前,但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生母,李宛柔不想自个儿在一旁舒服地坐着,却看着小娘在那儿受训。于理,她不能让姐姐不怪罪小娘;于情,她也不能不尽孝。
李云裳明白李宛柔心中所想,没有阻止。
柳蔓枝和李宛柔重新站回原处后,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道:“看在父亲的份儿上,即使你顶撞了本嫔,本嫔也依然会再唤你一声小娘。小娘,本嫔今日回府所为何事,想必不用本嫔说你也知道吧?本嫔今日就是来将事情问个清楚的,这样也好有个应对。”
李云裳顿了顿,不等柳蔓枝回话,继续道:“小娘,本嫔问你,你在宝泰丰钱庄存入的十万两白银,从何而来?”
“十…十万两!?娘,您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据我所知,您母家早就没人了,就算是有,也都是些农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钱给您的;平日里咱们的花销也都是从府里账房定额支取的,您哪里来的这么大笔银子!?”李宛柔惊诧道。
起初,柳蔓枝是因为贪财好面儿,又被人做了局,才前前后后的收了那么多银子。可她事后仔细想想,也觉得没对劲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心下不安,就跑去找那个突然冒出来和她玩儿骨牌,又塞钱给她求帮忙的富商夫人。可谁知,那个她之前经常去的地方,早就空无一人了;甚至还从交好的富商夫人们的言谈中得知,那人的身份有疑,兴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商户夫人,是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冒牌儿货。
这么着,她才反应过来,惊觉自己可能闯下了祸事。
今日又听闻李云裳突然回府了,这种预感就更加强烈了,所以才装起病来,不敢直面李云裳。
如今听了李云裳的话,这才确定,果然是闯祸了!能惊动李云裳回府质问的,怕是这祸还闯得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