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贵妃这话的意思,当真的是朕有什么地方做得欠妥当了。来,贵妃给朕好好儿说说。”楚玄说着,就牵起文贵妃的手走向软榻,然后一把将文贵妃揽入怀里,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皇上。”文贵妃伸手搂住楚玄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楚玄,含娇细语道:“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那臣妾就都斗胆,数一数皇上做得不妥的地方。不过,还请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放心大胆的开口。”
“哦?贵妃这般说,朕就更想听听了。朕,恕你无罪,你且细细说来,朕一定仔细听着。”楚玄道。
“皇上,平日里您那么宠爱婉嫔妹妹的,怎么这回偏生就是不信她?您可知道,您可是误会她了。说来,这事儿也怪臣妾。” 文贵妃作出一副内疚模样。
文贵妃的话一出口,楚玄就知道,文贵妃今儿是来为李云裳求情来了,脸上的笑意立时全消,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但又听到文贵妃说这事儿赖她,楚玄就很好奇,这事儿怎么又和文贵妃扯上关系了?脸色也立刻缓和了些。
“这事与贵妃何干?”楚玄微眯着双眼道。
“臣妾也是近日才知道婉嫔妹妹的事,心里又害怕得紧,怕真的牵连了婉嫔妹妹,但又不想这事儿太过张扬,犹豫良久,这才决定来告知皇上。皇上有所不知,李家柳姨娘这十万两白银,并非凭空而得,也与李氏父子毫无干系,全都是臣妾的安排。” 文贵妃道。
回去后,文贵妃也仔细想了很久,能够耗费如此大的周折和财力来陷害婉嫔的,最后得利最大的,想想也就只有皇后了。可若是她都能想得到的,皇上还能想不到吗?
这样一来,她就不能把“是皇后陷害李家”这话说与楚玄。一来,是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即便是有证据,毕竟有陈家在,楚玄也不大可能会严惩皇后,且楚玄自个儿都没动这个心思,定然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动皇后和陈家的,她又何必将这说出来,徒惹楚玄不快呢?还帮不了李云裳半分,说不定还会让自个儿惹一身骚呢。
所以,文贵妃便试图将这事儿与自己扯上关系。反正再怎么着,以她母族的权势,皇上也是不会轻易动她的;且她又无子嗣,早就是个失了皇上宠爱的人,也不差再让皇上多厌弃几分了。
只要能让李云裳顺利度过这关,往后李云裳若是上去了,她和母族也会跟着得利。这可比眼下的明哲保身来得更实在,更划算!
“你的安排?”楚玄狐疑道。
“皇上,臣妾知道,前些日子,您日夜为军饷之事烦忧,臣妾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臣妾不忍,怕皇上因此伤了身子和心神;况且,正因为有了那些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才让天下百姓能够像往常一样,安然生活,臣妾也才得以在后宫继续享受这些荣华富贵,所以臣妾就想效仿父亲,为皇上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