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先回吧,回去后奴婢给您好好儿揉揉。”
“方才刘公公跟我说,如意被人给抬回了春雨阁?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娘娘您不知道吗,刘公公手底下的人说如意伤了黛美人,所以杖责了她。如意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疼得昏过去了。幸而有浣青姑姑在,她给如意瞧过了也处理了伤势,说没有伤及性命,修养个几天就会好的。”彩兰道。
“黛美人?我说呢,皇上怎么凭白无故地把我传到锦阳宫来却不见我,原来是这个小贱人在皇上跟前告了状!”红香忿忿道。
“娘娘,您可小声些吧,省得叫人偷听去了,传到皇上耳朵里,您又得挨罚。”彩兰紧张的低声劝道:“如今李家姐妹是这后宫之中最风光的,黛美人又更是盛宠不衰,这种时候,您又何必往前冲,去跟她置气呢?眼下她得皇上喜欢,您若是继续跟她对着干,以后指不定还要在皇上跟前儿说您什么呢。”
“我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和黛美人比起来,我也是丝毫不差的。她不过就是比我年轻了两岁,又有个好家世,还有个得宠的姐姐而已,皇上为何...为何就偏偏宠了她?”红香说到最后,底气瞬间就弱了下来。
她从前的自信、傲慢,如今都消失得快找不到了。
红香回到鹤轸宫,正被彩兰搀着往春雨阁回呢,就见清儿迎面过来了。
“越采女,才回来呢?今天伺候皇上伺候得如何?”清儿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红香在心中暗骂:晦气!
她现在正是狼狈的时候,可不想让别人瞧了笑话当乐子去。
接着,红香冷眼看了看清儿来的方向,不悦道:“你怎么在这儿?”
清儿迎面走来的方向,正是红香住的春雨阁。
“我方才听闻,如意被几个内监给抬了回来。那后背上的伤啊,啧啧啧...血肉模糊的,看着可真叫人心疼。这得遭了多大的罪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联手的吗?那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阁子出事而不闻不问呢?这不,我就赶紧过来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幸亏呀你阁子里有浣青在。她可是当年先皇后身边的得力助手,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安抚好了底下的奴才们。你现在回去看,在春雨阁里伺候的人呀,正井井有条的干活儿呢。”清儿道。
“那我是要谢谢你的好意了?”红香愠怒道。
这个清儿,分明就是来看热闹瞅笑话的,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哪里。你我谁跟谁呀,何须客气?”说着,清儿突然“啊呀”了一声,做出吃惊的样子说道:“越采女,瞧你这样子,该不会...也受了伤吧?你们主仆二人...这是得罪谁了?全都负着伤回来。”
“李采女,我家娘娘需要歇息,就不陪您聊了,先回了。”彩兰边说边扶着主子往前走去。
清儿却是不死心,快步上前拦住了红香和彩兰的去路,笑盈盈地说道:“我还听闻,越采女被叫去锦阳宫之前,李宛柔才从锦阳宫出来。我猜想,越采女和如意这般遭罪,一定都是因为那李宛柔吧?
越采女,实不相瞒,我被皇上扣了月例,还被内务府的贱奴才们薄待,也全都是拜李宛柔所赐!她前脚从锦阳宫出来,皇上降罪的口谕就传到了晴虹阁。”
清儿却是不知,她受罚与李宛柔没有丝毫关系,真正害她的人是季影。
只是圣谕传到晴虹阁的时候,李宛柔恰好刚从锦阳宫出来;由此,她便认为是李宛柔为了替里李云裳出气,所以背后使伎俩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