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含碧刚惊呼出一个字,旋即意识到不能声张,立刻将声音给压了下来,悄声道:“偷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说不定还会祸及家人呢!”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皇上的人?”李云裳道。
“成石。”季影道。
“是他!?”含碧惊得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就是以前和权侍卫一起,看守过娘娘的。那时候儿看起来还挺老实本分的,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啊!不过...自那时便可看出来,这人背地里做事儿的胆子倒是有的。”
“可知他们是在何处相会?又是如何相约的?”李云裳道。
季影随之从怀里取出一小块薄纱来交给李云裳:“她就是用的这个与那侍卫传信儿的。”
“这材质式样,看起来...像是从衣裙上裁下来的?”李云裳道。
季影一惊,捂了捂嘴,讶然低声道:“季影,你该不会跑别人屋里把别人衣服给剪了吧?”
“嗯。”季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起来那个宁常在也是个没脑子的,就盯着这一件衣裳剪;若是心疼钱财不肯费了其他衣裳,那换个别的物件儿也是好的呀。你们是不知道,那衣裳上剪得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全是洞,我就照着她之前剪的形状随便剪了一块儿带回来。放心,发现不了。”
“所以,她只要想见成石,就差人送一块儿这薄纱去。”李云裳若有所思道。
“对。幽会地点就在冷宫。”
“冷宫?她倒是会选地方。”李云裳盯着薄纱的眸子暗暗放出幽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她不知检点在前,皇后帮衬在后,那我们就来个一箭双雕!”
“对了,还有这个。”季影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扔给含碧。
“这是什么?”含碧边疑惑地问着,边拆起了油纸包。
“蜜饯。从昭顺仪那儿顺的,特意带给你的,以后少咋咋呼呼地吼我。”季影脸上虽无表情,可眼里却含着些许笑意。
“啊?你怎么能顺人家的东西呢?还拿顺的东西送给我。你这样,那昭顺仪若是知道了,可不得说主子没管教好底下的人?”含碧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手却很诚实地拿了一颗蜜饯送进嘴里。
“她敢!”季影说着就挥舞起了拳头,吓得含碧差点儿被蜜饯噎住。
李云裳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摇摇头,低低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