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影走后,权令山就传来了别侍卫,押着春妹去了锦阳宫。
权令山让人押着春妹在殿外等候,自己进了颐心殿去禀报。
他将春妹的供词呈给楚玄看了,又问道:“皇上,那罪奴现下就在殿外,皇上可要传见?”
楚玄像是没听到权令山说的话一般,不理也不答;他慢慢地合上了供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好手段。”
权令山也不催促,静静地在下头候着听令。
楚玄又打开那供词看了看,淡漠道:“不用了,直接送到慎刑司吧。”
权令山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急了:这明摆着的背后另有隐情,瑾妃也是被诬陷的,当查呀!
可他却不敢将这急切表现出来,表面依旧一副恭敬平和的样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皇上,那罪奴口中所提之人,是否要继续追查?”
楚玄凝思一瞬,将那供词递给侍立在一旁的刘和:“好生收着。”然后转头看着阶下的权令山说道:“此事朕可以不查,但供词和证据必须得留好了。”
他这话,既是在对权令山说,也是在对刘和说。
这件事他可以放大处置,也可大事化小;但如此大费周章设计之人,他必须得知道,不管是让人查出来的也好,还是自己留着这些证据琢磨出来的都好。
“继续查吧,就从...那个叫春秀的开始吧。”
“是!”
舒美人这边,权令山前脚带着春妹从冷宫出来往锦阳宫走,后脚楚玄派权令山查下毒之人的事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还是舒美人入宫以后,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是脾气越大,表现出来的状态就越冷静。
舒美人的房门紧闭,外头的宫婢都被遣开了去,不许任何人接近房门;屋子里头,念云和阿茘齐齐跪在舒美人脚下,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春秀那边是的谁去办的?”舒美人声音冷厉,居高临下的蔑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是...是奴婢。”因为害怕,念云的声音低细得似是蚊蝇;随即又放开了声音,急急地解释道:“只是...只是奴婢没想到,那春秀会将此事告与她妹妹。谁知她妹妹竟如此蠢笨大胆,擅做主张!
不过请娘娘放心,想来那春秀也只是简单的跟她妹妹提了一嘴,不敢多说的。她心里也清楚,她妹妹牵扯得越多,对她妹妹越不利。她是个仁义的长姐,定会为了她妹妹考虑周到的。”
“你是春秀?”
“啊?”念云被舒美人这话弄得一头雾水,茫然不解地望着舒美人。
“我问你,你便答:你可是春秀?”舒美人依旧冷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