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权令山转身看着春秀问道:“春妹是你什么人?”
“奴婢的妹妹。”春秀的脸上隐隐露出些害怕,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压制;其他更多的情绪,是难过和绝望。
“春妹说,有人用她威胁你帮忙办事。威胁你的人是谁?那人要你办何事?还有,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巴豆粉包是从何而来?可是那威胁你的人给的!?”
春秀抬起头来,望着权令山惨笑道:“大人,你所问的问题,都是指向一个。”
皇后听到这儿,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将身子又坐得直了些,巴巴地望着春秀的双唇,生怕从这张嘴里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皇后的这个小动作,却被楚玄尽收眼底。
虽说她心里清楚舒美人定会将事情做妥当,但什么都有个“万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
“谁?”权令山的面色更显严肃,双眸紧紧地锁着春秀,生怕放走了任何一个关键点。
只见春秀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凄惨的笑容,声音也变得异常平静,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贞常在。”
“什么!?”
春秀不再理会权令山,转头向着楚玄磕下头去,突然放声哭诉道:“皇上!那日太后寿宴上发生的事,还有瑾妃遭难这一切,都是贞常在指使奴婢做的!全都是贞常在!
她威胁奴婢,若是奴婢不从,就要了春妹的命!如今春妹已然遭难,奴婢也就掩饰不得了!皇上!奴婢恳请皇上,严惩那毒妇!”
春秀这番话,让皇后放下了悬着的心,安然靠到了椅背上,却惊得楚玄和权令山久久说不出话来。
权令山觉得这个宫婢很奇怪,对她的说的话也感到费解,隐隐觉得贞常在不是那幕后真凶;楚玄亦是如此,他本还想让权令山再问些什么,可不等开口,春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白色的小药丸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往嘴里送。
幸亏权令山眼疾手快,疾步上前,扼住了春秀的咽喉,又猛击她背部,以外力迫使她将那药丸给吐了出来。
见此情形,楚玄当即就明白,这宫婢既已抱了必死的决心,那就问不出什么了,随即挥挥手:“带下去吧。若是能再问出些什么自然是好,若是问不出,就处置了吧。”
权令山心知,楚玄口中的“处置”,就是处死。
还有许多话尚未问清,就这么草草了事的话,那瑾妃岂不是又出不来了?
权令山不甘心,蹙眉应了声“是”,在心中暗道:该问的,我一定要问出来!
权令山让侍卫押着春秀往慎刑司去了,皇后才起身问道:“皇上,罪奴已经定罪,那...贞常在作何处置?”
楚玄凝视着皇后看了半晌儿,才缓缓开口:“皇后,朕尚未判定那婢子说的就是事实,也未提过半分贞常在有罪,皇后为何就先下了定论呢?皇后...又是从何处下的此论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