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锦玉如此至臻至善,怪不得诸位公主中,你父皇独独对你尤为疼爱。”
“皇后娘娘谬赞了。要说善良纯孝,得皇后娘娘亲自教导的允礼,堪为众皇子之表率。”
不管楚锦玉这称赞是否真心实意,听在皇后耳朵里到底是舒坦的,皇后嘴角的弧度禁不住又往上扬了许多。
“说起来,允礼还时常念叨着你这位皇姐呢。诸位皇子公主中,就只有你和允礼年龄相仿,理应也是最合得来的。今日你正好入宫,想来该办的事儿也都已办妥,不如随本宫去澜意宫坐坐;等到晚上允礼回来,一块儿用了晚膳再走也不迟,可好?允礼若是得知你来了,定会十分欢喜。”皇后道。
“锦玉多谢皇后娘娘美意。可若是用了晚膳,怕是就赶不及在宫门下钥前出宫了。”
“无妨。若是赶不上了,锦玉大可宿在澜意宫。正好本宫也许久未同你说过话了,如此也可让本宫同你畅聊一番。别看本宫老了,可这精力可一点儿也不比你们年轻人差。”
“皇后娘娘说笑了,您可不老,您这是更具风韵了。”
皇后闻言,越发的开心了,说着就伸过手去要拉楚锦玉往澜意宫去:“你这张小.嘴儿呀,跟抹了蜜似的!往后呀,本宫怕是要同你父皇和顺贵人争抢你了。”
不料楚锦玉却在皇后的手快要触碰到她手腕时侧身一躲,让皇后的手落了个空,当即僵在空中。
“皇后娘娘,今日怕是不行;锦玉还有些私事,这就要失陪了。”楚锦玉连看都不看皇后一眼,就恭敬地行了礼告退了。
皇后脸上的笑意当即就淡了几分,声音依旧保持温和:“既是如此,那本宫也不好强留了。”
楚锦玉走后,皇后却是没急着走;她伫立在原地,望着楚锦玉的背影看了许久。
“娘娘,这安平公主的性子实在冷漠了些;言行之间,处处透着疏离。”景祥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评价道。
皇后叹道:“她虽是先皇后所生,可脾性到底还是随了皇上。”
“景祥,回头去打听打听,她都喜欢些什么。只要是本宫能寻到的,都给她送去。”
“娘娘,您这是......”景祥不明白,堂堂皇后,为何要向下去拉拢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
皇后转身,边往澜意宫回边道:“你以为她是为何要提早出宫开府?她的心思可不单纯。据本宫所知,她在宫外时常与那些权贵子弟混在一起,时常以各种宴席的名头结交各家公子小姐,其中还不乏才德兼备、志向高远的青年才俊。这些人,眼下看着不足为奇,却都是我大月国未来的栋梁啊!
原本这些事应该是皇子们去做的,可如今她区区一个公主也在行同样的事,若说其中没什么野心和图谋,本宫是断然不信的;可若说她是有要颠覆我大月国国体的想法,那又太过夸张了些,说到底,在位之人终究是她父皇,这月国江山终究是她楚家的。”
“那安平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