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了兵部支持的楚允礼,注定要走向灭亡了。
和况此事又是身为宰相,且德高望重的张长之提出;这张长之是已经薨逝的贵妃的父亲,有从龙之功在身,楚玄对于他的禀奏还是很相信的。
翌日,楚玄就颁下了圣旨去,赐了皇后白绫;又将楚允礼幽禁进了宗人府,无召不得出;跟着楚玄又让人将皇后和楚允礼获罪的消息放到了军中去,还将让人敲打了那些个曾效力于楚允礼的,但有能力、可留用的大小将领,至于能力一般或不济的,直接罢黜官职,重新选任。
可楚玄不知道的是,他让人重新选用的,看似与宫中无任何牵扯的人,实则皆是李家安排的人!
德容这边,皇后曾经为楚允礼布下的势力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德容便觉得荣华富贵似是就在眼前跟他招手了一般,离三皇子荣登大位不远了。
德容便趁着去给妍嫔送赏赐时,寻机去了云华宫。
按理说,无事他是不需要来的,可他心里念着自己的荣华,生怕事成之后李云裳将他给忘了或者弃了,这才忙不迭地来云华宫表忠心来了。
他是以“替皇上探望皇贵妃腹中的孩儿”为由入的云华宫。
含碧见德容说过了掩人耳目的话,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立时明白了德容想干嘛,便立即将屋里伺候的人都给遣了出去;房门却是没关,打开着,由含碧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三皇子离入主东宫不远了。”德容满脸喜色谄媚道。
“德公公此话,怕是言之过早了。”李云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不早不早,奴才瞧得出来,娘娘和三皇子呀都是大福大贵之人!这三皇子终身龙气萦绕,将来必定不凡!”
“德公公说这话就不怕被人听了去,传到皇上耳朵里?”
“有娘娘在,奴才自是不怕;况且是在娘娘这儿,奴才放心。”德容这话面儿上说得好听,实则他是吃准了这些话李云裳根本不敢让人知道;他也清楚,李云裳问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在试探他的忠心而已。
李云裳也知道德容今日的来意,德容哪是来表什么忠心的呀,就是来提醒她,若是事成,千万别忘了他的功劳。
“德公公放心,德公公为本宫和瑾辰做的一切,本宫全都记在心里;若是有朝一日,真应了公公的吉言,本宫自当忘不了公公今日的辛劳。”
“含碧!”李云裳说着就将含碧唤了进来。
她朝含碧递了眼色,含碧当即会意,立刻去取了一匣子银锭来放到德容手里:“公公且拿着吧,这些都是娘娘赏赐给你的。”
“哎哟,娘娘,奴才何德何能,哪能受得了这么些呀。”德容眼里泛着贪婪和喜悦,面上却做出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来。
李云裳最是明白这些个奴才的这一套,她只笑笑,也不戳穿,温和道:“德公公,你就收下吧,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公公值的远不止这些。”
“诶!”德容这才笑盈盈地将东西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