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圣辞别了二位将军,忠伯送出大门,将一把车钥匙递给王继圣,跪下给王继圣磕了一个头,“赵永忠代表老爷感谢古先生,治病续命足以说明古先生定非凡人,以后少不了还要麻烦先生,请先生不要推拒!”
王继圣扶起忠伯,仔细看看,开口说道:“忠伯为赵家服务了一辈子,忠孝节义,世间难寻!由于过于操劳,肝气郁结,已聚成疾,待我今天夜晚,抽个时间为忠伯施治一番,也能有个好身体继续为老将军效力!”
忠伯大喜过望,连声说道:“我已经诊断为肝硬化,近日又连日操劳,自觉右胁涨痛,食欲不振,只是强撑着而已,谁知古先生一眼便看了出来。谢谢古先生!千万别让我走在老爷的前边,否则谁为他风光送终呢?这辆车就送给先生乘坐,来来往往也方便一些。”
王继圣道:“还是忠伯虑事周详,谢谢你了!”
阿利上前接过钥匙,打开车门,扶王继圣上了车,茫然问道:“现在咱们去哪儿?”
忠伯回头招呼道:“李军长,古先生治好了老爷的病,是咱赵家的恩人!请你带路,把古先生送到二夫人住处,你看?”
大门外那个守门的少将,一个小跑,来到王继圣面前,“啪”的一个敬礼,“李建楠谢谢古先生!现在就由我来给先生带路!”说完转身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俨然成了一个警卫员!
胡湘云住在京郊一个小别墅里,前院种的是一些花草树木,后院就栽了几棵果树。自从赵天一出走以后,她就辞去工作,一直呆在家里,只有一个女佣作伴。
车子停稳后,李建楠下车按响了门铃,一边问道:“唐嫂,夫人在家吗?”
大门打开一个角门,佣人唐嫂走了出来,见是李建楠,忙道:“李军长来了?夫人在家,在书房里捧着影集看呢!”
李建楠说道:“老将军派古先生找夫人有事,劳烦唐嫂把古先生领进去!”又对王继圣行了一个军礼,“古先生你忙,我先回赵府了!”
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热血汉子!赵家风雨飘摇之际,正是他为了保护老将军免遭不测,亲自率领一批战友为老将军站岗护院,致使赵安宇等心怀鬼胎之人,畏畏缩缩不敢下黑手。
唐嫂领着王继圣进入小院,左右看看,虽不复杂但却整洁,花圃之中,竟然有几畦菜地,种着小葱大蒜萝卜白莱之类。
进入客厅,唐嫂热情让座,又沏好茶递给王继圣,“古先生稍候,我这就去唤夫人下楼。她整天不出门,在屋里憋也憋坏了!若是有人经常来访,夫人也不至于天天闷闷不乐了!”
唐嫂转身上楼,下来时,身后跟着下来了一位中年美女。
忧郁的女人如丁香,静听花开,多愁善感。将丰富的情感默默封存,品味黑夜幽长的孤独,在青春的烟雨中徘徊惆怅。那份哀怨,像梦一样迷茫,散发凄婉的芬芳,叫人怜惜,让人感伤。
王继圣只觉心中一痛,如此美丽艳静的女人,中年丧夫,不久又失去儿子的行踪,她默默地忍受着这锥心的痛苦,将这痛苦隐藏在心间,从未向任何人倾诉!
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王继圣迎上前去,拱手说道:“在下姓古,略通医理,今受骆老将军委托,前来京城为赵老诊治,赵老病体渐愈,却又委托在下与夫人有一事相商,因此冒昧前来打扰,唐突了夫人了!”
胡湘云伸手虚让一下,“既是父亲有事吩咐,请古先生坐下慢慢说来。”
王继圣坐下,品了一口茶,慢声说道:“赵老经此一病,大彻大悟了。他决定解散崇德公司,各自名下的产业,由各自亲自统管,日后盈亏担责,均由各自承担。”
胡湘云漫不经心地说:“父亲此举,断了个别人独占赵家的念头,不失为一着好棋!也省得一个个像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王继圣盯着她的脸说道:“赵天一的公司和药厂也在此列。”
胡湘云无所谓地说:“我只知道他的产业在季氏兄弟打理着,能够盈利就办下去,若是亏损严重,就关停了吧!”
见胡湘云对自己儿子的产业也是漠不关心,可见她对红尘已无多少眷恋了。
王继圣又说道:“天一的产业都是在正常经营的,而且每年也有个几亿元的利润。”
“噢?是吗?”
“赵老要求,他名下和天一的名下,每年各捐出两亿元来,筹办崇德福利基金会,主要向边远偏僻的地方,无偿建设学校和医院,以发展当地的教育和医疗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