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监守自盗!”侯贵文叹息道。
“怎么可能?”黄力说,“陈士骏和李玉刚都是从训练基地千挑万选出来的,经历过多次考验,最是忠心耿耿!我敢为他二人担保!”
侯贵文道:“一切以事实说话!你把这里十九个人的基本情况拿给我看。”又对米兰亭说,“公安的同志先去休息吧,明天……不,今天上午咱们一起逐人谈话,看看能不能获取有用的信息。”
米兰亭说道:“从现场上看,这又是一起密室杀人案,我是一头雾水,杀人犯怎么能做到隔空杀人盗宝的呢?”
侯贵文问道:“若是杀人盗宝,为什么不多拿几件呢?这里面的珍宝价值最低的也不止两千万元呀!”
“我就是搞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啊!”米兰亭尴尬地笑道。
黄力让人拿来了特别押运小队十九个人的全部档案,“这个特别押运小队一共十九个人,其中包括一个炊事员。这是为了适应特殊押运而成立的,业务前景很好。这是他们的全部资料,请侯大队认真看看,需要询问的,我把人叫过来。”
侯贵文认真地研究了每个人的档案,重点分析了死者杜玉良的基本情况。
杜玉良,37岁,湖北广水人,转业军人,家中有父亲母亲,妻子和儿子,儿子今年12岁,全家务农。
两年前经战友介绍,来到了江岸市盾安安保公司。杜玉良性格比较随和,跟谁都合得来。工作认真,任劳任怨,被队长陈士骏看中,挑选到特别押运小队当了押运员。
介绍他进盾安公司的人名叫霍金会,他和杜玉良是战友,家住孝感市的北部乡下,与广水市相邻。霍金会也是特别是押运队的队员。他与杜玉良二人关系特别好,又住在一个寝室里。
与杜玉良走得近的人还有队长陈士骏,炊事员齐先锋等人。不值班时,谁喝个闲酒都叫上杜玉良。
当发现杜玉良被杀害后,陈士骏等人都扑进车厢里悲恸哭泣。但是他们都是隔着铁笼子哀哀痛哭。陈士骏下令,不许打开铁笼门,以保持现场不被破坏,一边报警,一边向黄力进行了汇报。
黄力比刑警队的人早来了一步,见到杜玉良死在笼中,不禁魂飞天外,又见到杜玉良怀里的蓝钻失去了踪影,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急忙给王继圣电话里作了汇报。
米兰亭率领着刑警队员来了以后,迅速拉起警戒线,一边把全体押运员包括炊事员齐先锋等所有的人员集中在会议室里看管起来,除了黄力一个人外,任何人不允许离开院门,又让警员对押运队员逐一搜身,结果是一无所获。
刑警队长米兰亭亲自戴上手套把杀害杜玉良的匕首小心地拔出来,负责痕检的技术员惊奇地发现,匕首上面没有一个人的指纹!
难道说是凶手杀害了杜玉良以后又细心地将指纹擦去了?那他何不把匕首拔出来带走呢?费这个心思用意又何在呢?
百思不得其解,米兰亭也是一头雾水,一点线索也没有!
安排人守住押运车,侯贵文、米兰亭、黄力和王继圣四人来到了一间屋子里,米兰亭叹气道:“毫无头绪啊!”
侯贵文自言自语地说:“凶手在什么时候动的手呢?为什么价值一百五十多亿的珍宝,单单只拿走一颗蓝钻呢?”
王继圣问道:“杜玉良被刺时为什么没有呼救呢?”
黄力说道:“车厢密封较严,除非拼命呼喊,否则坐在前边的人是听不见的。”
“性命攸关的时刻,怎么能会不拼命挣扎大声喊叫呢?”王继圣不解地问。
侯贵文向黄力要了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吸了一口,“凶手做案以后不可能不翼而飞的。车上的五个人和车子停稳后在周围防护的六个人,这十一个人都有嫌疑,必须严格盘查,逐一否定!”
黄力说:“最起码的有三个人应该排除在外。”
侯贵文问道:“哪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