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祖夹了一筷子送入嘴里,边吃边说:“这形状圆圆的,可不就是和那古代的铜钱一个样吗?怪不得叫它金钱卤片呢!”
樊书英斜了周兵一眼,对霍望祖说:“祖儿还年轻,火力旺,你少吃一点儿,省下来给你复叔叔多吃一些!”
周兵笑道:“大家都吃一些,没听那顾老板说,女性吃了也有好处吗?”一边把酒往小酒杯里面倒,“咱们边吃边喝。”
樊书英端起分酒器,对着壶口,一口气喝了下去,又夹了一筷子狗肉,慢慢地嚼着。
周兵愕然,“弟妹好酒量!一口就进去了二两。我可不敢这么喝,只能二两酒分六次喝,弟妹吃点菜,等着大哥吧!”
霍望祖也是一口干了,又给樊书英斟满了酒,急匆匆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碗王八汤,拿起一个烧饼,起身说道:“妈负责给复叔叔斟酒,我去加油站值夜班去了。”说完,一溜烟地开门走了。
樊书英用分酒器当作酒杯,对周兵说:“大哥上午没少喝,书英让着你。你喝一小杯,我就喝二两,没喝醉的要把那喝醉的扶回家!”
周兵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弟妹体谅!”
“祖儿已经走了,你还一句一个弟妹,不见外吗?”樊书英抛了个媚眼。
周兵心中一荡,“英儿真是体贴!”
樊书英说:“就让英儿陪你一杯!”
周兵慌忙用小酒杯给樊书英碰了一杯,樊书英仰头又是二两。
二人正在情浓之时,一声敲门声,一个白胖的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端着一杯酒走了进来。
那男子打着酒嗝说:“听说店里来了贵客,仅有的一盘金钱片专门留给了你们,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兵起身问道:“请问阁下是?”
门口吉安和周峰已经凑了过来,盯着那男子的一举一动。
樊书英也没有起来,对周兵说:“复大哥且请坐下,这位是咱们镇上的李镇长,大名鼎鼎的胖哥李兴锐!”
周兵拱手道:“久仰久仰!李镇长请坐!”
李兴锐大咧咧地坐下,对樊书英说道:“大嫂也在呀?怎么就你两个?这样喝酒多冷清呀!”又对周兵说,“刚才问了顾老板,他说你姓复,我还没有见过姓复的呢!”
周兵说:“那是你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李兴锐道:“就是就是,我敬复站长一杯!”
周兵本不待见他,但又考虑到在人家一亩三分地生活,一镇之长,多少还应该给点面子的。于是端起酒杯说:“在下也久闻李镇长大名,我也敬李镇长一杯,今后请多多关照!”
李兴锐喝干了杯中酒,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给自己斟满了,闻了闻说:“可以呀!正宗的贵州茅台。”又对樊书英说,“小弟敬大嫂一杯!”
樊书英将酒从分酒器里倒入面前的小酒杯,端起来抿了一口,“李镇长大忙人,前几天你把我家老霍领到哪里去了?整整三天不见个人影!”
李兴锐说:“嫂子还怕我把他拐卖了呀?我们俩一起去市里跑教育经费去了!”
樊书英嘲讽道:“这一次能骗回来多少钱呢?”
李兴锐又斟上酒,“这个酒就是好喝!怎么能说骗呢?学校里有几十间危房,县里打的报告,市里签批同意,钱是国家下拨的危改经费,一切都是正常手续,国家的钱不花白不花,这一次收获不小,才花费了二十来万,一下子要到了八百万!”
樊书英道:“我们家老霍早晚会让你给给带到沟里去!咱仙庄集中学是两年前才搬迁的新校址,哪里就出了那么多的危房呢?”
“这些事情你们妇道人家就别管了!你家霍校长手里有钱了,也会给你买金买银的,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