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圣正在逗二小子玩儿,看着儿子咧着没有牙的嘴笑,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
石玉婵坐在一旁,眉毛眼睛都是笑意,对王继圣说:“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偏偏把这孩子起个乳名叫二小子,就是叫个狗蛋也比这个名字好听!”
王继圣脸上一红,因为他的乳名就叫狗蛋,因为上学了,老师给他取了个王继圣的名字后,他就再也不允许父母亲叫他狗蛋了,石玉婵显然并不知道这个,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于是回答说,“婵儿你应该知道爷爷心里最疼的!”
石玉婵说:“当然是赵济川的爷爷赵擎宇了!”
“是啊,天一的父亲赵擎宇,是老爷子的骄傲,也是老爷子内定的接班人,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这是老爷子心底的痛。因为赵擎宇的乳名就叫二小子,他这一声二小子,可是有两重含义呢!”
“爷爷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呢!”石玉婵感叹地说。
王继圣的电话响了,是贺云山打来的,让他去家里吃饭,并且强调让他一个人过去。
王继圣知道贺云山这是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在电话里讲,便把二小子交给石玉婵,带上阿利阿康出了赵家老宅的院子。
来到贺云山的家,家里只有贺云山一个人,他招呼王继圣坐下,又沏了一杯茶,“你许阿姨陪着喜轩一家人去云贵旅游了,喜轩是去写生,她们是游山玩水。”
王继圣说:“胸中有山川,笔下才能有丘壑,喜轩哥哥应该多游历,多多看看秀丽河山,才能启发他心底的灵感。否则就是坐在画室里想破了脑袋,也画不出波澜壮阔的山河图。”
“他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就任他去了。”贺云山掏出香烟,示意王继圣抽烟,王继圣摇头拒绝了。
贺云山点燃了一支烟,眉头拧成了川字,“你把何长远的口供报了上来,他的贪污腐败,玩弄女性,杀人灭口的事情基本上是可以定案了,当然,我们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也受到了极大的干扰,何为民在上头拍了桌子,说是与一个死人过不去,目的就是搞垮老何家,就是整垮何为民!
何家老爷子也找到了上头,撒泼打滚,用拐杖乱砸一通,而且骂骂咧咧,搞得上头很是被动。
特别是周长健,公器私用,以权压人,责令部里停止一切针对何家的调查。
军队里也有个副职,推波助澜,说是卸磨杀驴,让功臣心寒。
所以,我们不得不停止了调查工作!”
王继圣听了,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试探着问:“如果我们把何长远交出去呢?有事实,有证据,有口供,他们可能会有所收敛吧?”
“死人复活了,他们就更有的说的了!事实是虚构的,证据是编造的,口供是屈打成招的。不但事情得不到解决,反而将把柄递给了他们。
上头也一直为这事儿发愁,全面发动,时机不成熟啊!”
“是啊,上面是统管全局的,他们考虑问题更周到一些。”
“我一直是在上面的安排下,直接向康民同志汇报工作的,康民周志主管政务,事情千头万绪,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他失眠吗?”王继圣问道:“这个容易,我让他药到病除!”
“他哪里是失眠,他是根本没有时间睡觉啊!”贺云山说道,“康民同志勤政为民,日理万机,每天都在辛苦地操劳着。他是一位为人民鞠躬尽瘁的好领导人。只是,他的唯一的孙女,却患上了抑郁症,一个不注意就要自残自杀的,他更加心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