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郑知明不可思议地说,“那幅画不是被你烧掉了吗?为什么还完整如初?当时你烧掉的不是这幅画?”
左永程大笑道:“当时我是烧掉了一幅画,那不过是我花了120块钱在阳阜县买的印刷品,那上面的指纹,是左千模仿着按上去的,怎么样?当时你骗了我两千万,今天你又带着人来讹我两个亿,你太过分了!”
舒飞叫道:“不对!你这幅画肯定是假的,这枚指纹也是你们伪造的,那幅画确实是被你们烧掉了!”
左永程指了指房间的四个角,又指向天花板下的吊灯说道:“还里有五个摄像头,从这幅画交到郑知明的手中起,已经从各个角度录了视频,而且至少有一百个特写,专门放大录制郑知明的指纹印记,你们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这就是当初郑知明用来抵押两千万元的那幅画。”
左千说道:“如果郑先生不在画上留下指纹,纵然是左总还给你一幅真画,恐怕你也不认账了吧!”
左永程说:“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笔交易已经结束了,看在赚了两千万的份上,我就不去法院起诉你们的敲诈勒索罪了,你们请回吧,左某既不管饭,也不远送了!”
门开了,进来四个彪形大汉,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郑知明三人。
胡一观长叹一声说:“郑知明,你借老夫的九百万元,限你一个月内还给我,我是有借据的。”
舒飞也说道:“我的一千一百万元,限期也是一个月,逾期不还的话,咱们法庭上见!”
郑知明这时知道害怕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左永程磕头说道:“左总你大人大量,别给小的一般见识,这画我不要了,请你把那两千万还给我,那都是我借他们两个人的。这胡一观是我老家的要债公司的老总,手底下有一百多个打手,专门负责替别人讨债。
这个舒飞,确实是个律师,但是他黑白两道通吃,他的债也是不得不还的。
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下有三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还不上这两千万呀!
左总啊,左大善人,你就饶过我吧,我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帮帮我吧!”
左永程气极还笑:“你是来害我的,我没有把你们扭送到公安局里去,你倒好,得寸进尺了?反倒让我还你两千万?青天白日,你说什么梦话!”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郑知明泣不成声地喊道。
“滚出去!”左永程一拍桌子,四个大汉围了过来。
郑知明哭着说:“左总请你稍等一下,我打个报警电话,让警察把我带走吧,我不敢回去呀!回去就是家破人亡啊!我犯了敲诈勒索罪,他们两个是同案犯,一块儿进了局子,在那里我能保住命,也可以把这个事掰扯明白,或许判个几年,也不用还那么多的债了!”
左永程笑道:“你倒是个有心人,你告诉我,谁给你出的主意过来讹我的?”
“是舒飞!”郑知明指着舒飞说,“他在平台上看见了左董烧画的视频,便去找到我,让我拿出当时的抵押合同给他看。他看了以后,就怂恿我再借两千万,拿着四千万来临淮,要你履行合约赔偿我两个亿。我说我只有两千万,他就约了胡一观,两人合伙借给我两千万,并且商定事成之后,我们三人三三分成,每个人可以分到六七千万,这辈子也不用奋斗了。
我这都是猪油蒙了心,听信了小人之言,请你把我们送到公安局吧,还是那里面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