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永程说道:“赵总这话说的,说你哭穷吧,对你也太不尊重了,只是你也太过谦了吧!”
王继圣笑道:“左总是个明白人,话音儿都听出来了,不过是想让左总让点价而已。”说到自己就笑了起来。
朱燕笑着说:“你们都是大商人,斗心眼儿的事,我们也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左大哥是个实在人,不会胡乱要价的。”
祁妤瑶说:“城哥若不是家里逼得紧,你就是给他10个亿,他也不舍得把这个食品厂转出去的。”
周梅笑道:“哎呦?换了称呼了?左大哥变成了城哥了?”
孟庆治道:“马上就是两口子了,怎么还能像我们一样的称呼?”
王继圣道:“恭喜恭喜!左总大婚,赵某一定亲往祝贺!”
左永程谦让了几句又说:“赵总是个内行,做生意是骗不了明眼人的。建这个厂,我总的投入是八个多亿,来洽谈的人也很多,不过我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一次性把款项付清。有人出到了十二个亿,说是分期付款,两年以内全部还清,我也没有答应呢!”
王继圣道:“临来时我们已经绕着食品厂转了几圈了,大致规模我也了解了。我若是有你那个身份和地位,5个多亿也就拿下来了。只不过这跑批文、圈地、基建……一系列具体的事儿加起来也差不多需要小一个亿。再说了,也不能让左总白忙活一场不是,只是我的账上能动的钱只有6个亿,若是左总你点个头,咱们吃过饭就可以签合同,我这钱明天就能到账。若是左总觉得少了,那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也来个分期付款。”
左永程道:“分期付款是不可能的,只是这6个亿也太少一点吧。”
王继圣说:“刚才听左总的话音,是要在近期内把旗下的几个公司都转让出去,如果这一笔生意做好了,下边的几笔生意我们公司权当先挂个号,而且一律都是一次性付清款项,绝不会拖拖拉拉,拖泥带水的。”
左永程说:“通联公司旗下有连锁酒店和连锁超市,还有一家大型制药厂,光是这个长行制药厂,总价值大约就有三十多个亿。我的第二步就是想把药厂转出去,不知道赵总有没有兴趣?”
王继圣道:“左总想必也知道,惠安公司旗下已经有了两个制药厂,上半年又收购了津门制药,十几个主打产品销路还不错,规模都比左总的长行制药要大一些,而且生产的都不是仿制药,都是自行研发的产品,效益要高于一般的制药厂,不知道长行制药都生产一些什么产品呢?”
左永程瞠目结舌,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药厂所生产的都是仿制药,所以市场竞争太激烈,利润也不高,一件拿出手的主打产品也没有,根本没有办法与那惠安制药相比较,一时踌躇,竟无言以对。
朱燕说道:“左大哥前一段时间还在与那老中医符济吾洽谈,想出三千万买下他手里的抗癌一号和二号,如果谈成了,不就有了主打产品了吗?”
王继圣心想,如果低价收购了长行制药,以符老先生的抗癌制剂为主打产品,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于是笑道:“我听说那符济吾老先生仍在取保候审阶段,恐怕不会与左公子合作的。”
左永程更加觉得脸上无光,意兴阑珊地说,“长行制药虽说效益不好,但是每年也有一个多亿的收益。赵总你看它值多少钱?”
王继圣道:“从南京到北京,买家没有卖家精!我要出价低了你不卖,若是出价高了,我又吃了亏,不如还是由左总你叫价,我再斟酌着还价,你看是否可行?”
朱燕笑道:“好一招以退为进!任你漫天要价,我只就地还钱,最后还不是左大哥忍痛割爱?”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周梅笑着说:“朱燕弟弟这次学乖了!总算听出话外之音了!”
左永程也笑着说:“商业谈判也是需要大智慧的!赵总财大气粗,总是立于不败之地。我的那个长行制药厂,最低也值个三十二三亿元,实在价格压得低了,我也不忍心出手。复大哥临走的时候说了,如果采用内保外贷的办法,也可以把这份家业转移到德国去。”
王继圣心中一紧,这是实打实的要润了!佯装不在意地问:“什么是内保外货呀?”
左永程道:“这是当前中国隐形富豪转移资产的套路。他们的资产是怎么转移到境外的呢?比如有人想在德国买一套房子,但是手里却没有欧元资产,他就跟德国的银行说,我在北京二环有一套1,000万的房产,房产证和资产评估证明全部都有。”
王继圣问道:“你在国内有资产证明就可以在在德国贷款吗?”
左永程说:“”那当然不会啦!第一德国的银行它不会跨境执行你中国的资产。第二,中国的资产本质上是人民币计价,你是不能够买欧元的物品的。
这里就要用到内保外贷,你把国内的房产抵押给中国的银行,由中国的银行呢,给你出具一份保证函,上面写着某某在我行的原来价值1000万人民币的房产,我行已经放款,1000万元人民币德国银行可以按照汇率贷给这个人,在德国的账户里面放同等价值的欧元,如果某某不还欧元,那我行就代为垫付。
这就相当于中国的银行为这个人的资产做了担保,两家银行之间通过国际的资金清算系统做了现金结算。”
王继圣问:“如果这个人还不上德国银行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