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躺在炕上,说了这么多的话,开始咳嗽起来,灯光照着他,因为咳嗽,让他的脸色变得赤红,脸上的筋条也是根根突出,跟蚯蚓一样一鼓一鼓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等你病好了,我找个婆娘给你看看!”
说完,牛娃没精打采的出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躺在炕上,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空,也不开灯,一面瞎想着,一面用手在胸上肚子上搓来搓去,搓的时间长了,就搓下许多黑黑的垢迦来。
牛娃就用手拍拍,又自言自语的说:“我又没有强尖马细腰,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反正我现在还不想要婆娘。”
一面说,牛娃又开始搓肚皮,耳朵边有一支挺大的蚊子,就想在他脖子上叮一下,牛娃就用手拍它,蚊子嗡嗡的响着也不离开,牛娃又不愿意起床,用手胡乱的拍,不拍的时候,又在肚子上搓,牛娃的手向下移动,不经意触碰到了软哒哒的一个东西,好像斗败的虫虫一样垂头丧气,牛娃很不爽。
这样躺了一会,牛娃又全身燥热起来,总觉得躺不住了,他就悄悄的起身,四下里很安静,推开门,到了院子里,现在晚上一点都不热,还有点凉,可是牛娃还是感觉身上热辣辣的,他脑海中一下想到了马细腰,心里又忽闪忽闪的动了。
村里很多人家的灯火都熄灭了,村里小路上一个人都看不到,只是传来几声狗叫,今夜也没有月亮,比起平常似乎更黑一些,但就在这样的黑暗中,马细腰家的院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黑影闪进的院子。
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牛娃,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决定过来看看马细腰,哪怕就是看不到,能靠近这个婆娘,牛娃的心里都会敞亮,因为他脑海中一直都反复出现着那次在玉米地里看到孙支书和马细腰连着身子的那副景象。
虽然上次马细腰诬陷他,说他强尖了她,但牛娃一点都不生气,他很能理解马细腰当时的处境,那么多人都在,马细腰还是孙支书的女人,她不说自己强尖她,那不是把名声全搞坏了吗?自己帮她背个锅,也没啥,谁让自己动了人家。
后来马细腰要走了砖窑的股份,牛娃是有点生气的,可是生气归生气,每次想到马细腰那白花花的身子,那甩来甩去的奶子,牛娃就气不起来了。
牛娃蹑手蹑脚的到了马细腰的窗边,屋子里还有灯光,却听到孙支书哼唧的声音和马细腰很满足的轻吟声,牛娃顿时有些泄气,这婆娘,一天到晚就和孙支书瞎搞。
他扶着墙慢慢的探头到窗台上,往里一看,见里面马细腰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混身上下光光的,孙支书趴在她的身上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老五叔那面怎么样了?听说病还没好!”
“这还不怪你,下手那么重干啥?现在砖窑停工了!”
孙支书说:“你懂啥,下手不狠点,老五叔能把砖窑管理权让出来吗?你还别说,那次要不是你勾搭牛娃,我们想要夺他的砖窑真还有点难呢!你这婆娘还有点用。”
“且,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那样啊,还是你聪明!”
孙支书就笑了,说:“牛娃弄你的时候我就在外头看着的,只要坐他一个强尖,他不给砖窑都不成了。”
“尼玛币的,你看着他弄我你都不急,你真够黑!”
牛娃在外面听着,听着,他的面色开始发紫,心中一下灌进了愤怒的潮水,他觉着自己的心在下沉,沉入到了一个黑暗里,孙支书和马细腰的话像刀子、在一下下的剜他的心,让他的心有了很疼,很疼的感觉,那种感觉压的他喘不上气。
牛娃眼中马细腰雪白肉体像是没有了丝毫的诱惑,他的目光变得冷森森的,如刀剑的寒光,他顺手摸起窗边的半截砖块,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