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上床睡着,都半夜两点多了。
可是,在水库边的那个黑衣人还没有睡着,他那犀利的目光慢慢地扫视了一下这个地区所有的一切,水库边很安静,这里也很偏僻,现在又是夜晚,附近没有任何无意间出现的行人和车辆,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时隐时现,没有亮光,这里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他看一下手腕上的防水夜光表,凌晨两点三十分钟。
好,现在时间刚好,他有条不紊的穿上了皮泳衣,带上了护目镜,背上了防水包,一切准备妥当,他像一只野猫般悄然无声的滑入了水里,水温有点凉,可是有皮泳衣,就不会有什么不适,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节省体力,游过这片水域,这对一般人而言,难度很高,但黑衣人却并不在乎。
其实对这样的行动他一直都很喜欢,假如长时间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会很烦躁,他觉得,枪械,武器,拳脚,和功夫谁都能学会,没什么神秘的,但是刺杀,潜伏,追踪和逃避才是真真的本事,这是需要一个人的天赋才行,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黑衣人这些年实际上有两种不同的人生,平常他会本本分分的做一个好人,他会按时的上班,挣钱,甚至被人欺负,可是,他还有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那就是在有些夜晚,当然,也不是只有夜晚,那怕是白天,只要有需要,他都会去做一些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
在他的概念里,这不完全是生意,有时候还是一种享受!每当完成一次这样的任务,他都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在黑衣人的心中,他觉得这就有点儿像灌篮手一个扣篮成功一样,当所有队员都停住了奔跑,全场的观众都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只能看他一个人表演,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当然,那都是他心中的想象,实际上,他的所有动作没有一个人能够亲眼欣赏,除非那个人想拿自己的生命做门票才行。
于是,他用蛙泳的姿态,慢慢的往对面游去,他一点都不急,时间还有的是,初略的估算一下,大概有半个小时就能游到对岸。
时间和他预算的差不多,刚刚三点整,他就到了对岸的一片岩石旁边了,他放下背包,脱掉泳衣,拿出了自己必须携带的一副飞爪,一把匕首,一个长长的可折叠的不锈钢镊子,还有几个小玩意,然后把其他东西都放在这里,沿着水库边交错的岩石,弯着腰,靠近了小院的院墙。
这里他已经观察了几个小时,知道水库在靠近东面的墙根有三米多的落差,加上三米的院墙,总共有六米的高度,不过这一点都难不倒他,他几乎就不用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院子里在这个位置还有几颗大树,所以,就算他坐在墙头抽支烟,也不会有人看到他。
黑衣人靠近了墙根,月色下,一顶黑色遮阳帽挡住了他一头铁黑色的头发,他目光镇定而且有神,他从腰间摸出了飞爪,这是一种类似于鹰爪的工具,通常是四趾,前面三个跐,后面一个,前免得三个趾又分为三节,后面的趾分两节,每一个节相连处装有钢丝,使各节均能伸缩活动,趾梢打磨的很锐利,内有一个半圆形铁环横贯四趾根端,此环后还系有一条十米长的绳索。
黑衣人就在水库边听了听,除了水声,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他仰头看看上面,一扬手,呼的一声,手中的飞爪越过了头顶,这时候飞爪各趾完全展开,黑衣人手腕一抖,往后拉一下绳索,几个爪趾立即合拢,抓住院子里的一节树干,黑衣人稍微试一下力度,很敏捷的双手交替,到了墙头。
他蹲在墙头的一棵树后面,仔细观察院子里的警卫。
这面距离那幢小楼还远,没有武警来回巡查,这一点让黑衣人很满意,他借助树木的掩护,溜到了地面,地上很平整,也很干净,想必这里的人很爱卫生,他的旅游鞋走起来也自然也是悄无声息,他两眼在四处观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小楼侧面,他准备从小楼的后面上去,因为在楼的正面门口,有两个武警站着。
靠近了小楼,他显得很轻松,呼吸平稳,目光如炬,他需要对这里的地形做一次扫描和记录,其实对他这样的高手而言,真的不必,这里的安防实在没有想象的那样强大,可是,这大概就是一种职业精神,就像小偷,他们总是喜欢研究时装,这并不是他们喜欢时装和艺术,而是他们需要尽快的找到时装上的兜。
他绕到了小楼的背面,在下面蹲伏下来再认真的观察了一下,有时候细节也很重要,正常状况没人不代表绝对不会有人意外出现,他记得有一次在缅甸做了笔生意,也是半夜三点,他本以为那里绝对没人,可不巧的是,一对中年人也刚好找到了那个地方去偷情,后来他不得不干掉了他们,因为她们浪起来声音很大,差点就引来了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