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一拳击在了茶几上:“畜生!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花小慧惨然一笑,说:“其实我不怪他,他平常对我最好,那天他真的喝醉了。”
“你不怪他!”
花小慧摇摇头:“真的不怪了,再说了,我还划了他一刀!”
“啊!伤的重吗?”
花小慧笑笑:“没受伤,很细的一个口子!”
叶千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真没想到你的命运如此坎坷,那你还见过那个你爱的师哥吗!”
“从那时候起,再也没有见过,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
“可是万一他不在乎你那天的事情呢,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
花小慧摇一下头:“可我自己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本该全部都是他的才对!”
叶千帆点点头:“我理解,不得不说,这人生啊,总有许多事情是让人无法左右的,我们有时候很渺小,很脆弱!”
花小慧一下哭了,她断断续续的说,其实她很想念他,她多想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情,那样,她们现在应该都有孩子了,她也不会跑到北坝乡来开酒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断的流淌,这让叶千帆有点措手不及,花小慧一扭身,扑进了叶千帆的怀里,痛哭起来。
叶千帆既不能用力的推开她,也不能仍凭花小慧抱着自己,而花小慧那饱满,弹性,温热的胸,紧紧的贴在了叶千帆的胸上,叶千帆只能咬着牙,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里想,自己和花小慧不过是一场人生中偶尔的相遇,自己不能有非分的想法,自己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有道德的,高尚的人。
叶千帆给自己冠上了很多冠冕堂皇的大帽子,这样,他真的就镇定下来了。
“花小慧,也许以后你还会遇到他的,把你们误会解释清楚,或许你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我不能见到他!他不会原谅我的!”花小慧抽抽搭搭的说着。
“也不一定,要知道,时间可以冲洗一切,包括爱和恨!”
花小慧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叶千帆:“叶乡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千帆用力的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真的,我不会骗你!”
花小慧突然发现,自己抱着叶千帆,她一下脸红了,赶忙松开了手,怯怯的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千帆呵呵一笑,很有趣的问:“我觉得你这个人具有很强的两面性!有时候像天使,有时候又像魔鬼!”
“谁说不是呢?但能有什么办法?在酒楼客人总想欺负我,我只能成为泼妇。”
叶千帆想想也是,所有人都具有两面性,自己何尝不是呢?自己也总要说很多违心的话,办很多违心的事,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生活。
今天叶千帆和花小慧聊得很好,一瓶酒两人都喝光了,等叶千帆送花小慧离开的时候,花小慧倒没啥,但叶千帆有些醉意了,可他还是坚持把花小慧送到了酒楼门口,看着伙计给她打开门,看着她对自己灿烂的笑笑,这才转身离开。
快走到乡政府的时候,叶千帆看到铁锤傻傻的坐在广场角落上,现在都深秋了,山里的晚上还是有点凉,就连最热闹的广场,现在都没人了!
“嗨,铁锤,你怎么还不回家!”
铁锤抬头看看,他认得叶千帆:“大哥哥,我等我嫂子哩!嫂子不回来,我也不回来!”
“那个铁锤啊,你嫂子?她干什么去了!”
“嫂子回娘今天要回来,下午带话,说出门了,现在还没见人,我就在这等!她不回来我也不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会都没有班车了,肯定回不来了,铁锤,听大哥的话,你先回家好吧,在这老坐着,会感冒的!”
铁锤连连摇头说:“嫂子不回来,我也不回来!”
叶千帆和这傻小子说不清,就想走吧,但这小子留在这里真怕冻坏了,就只好耐心的问:“铁锤,你嫂子家有电话吗!”
“有啊,号码是×××××××!”
叶千帆大吃一惊,不是吧,这可是个傻子,他能记住电话?但听着就是环山县座机号码,难不成傻子还会编号码吧?
叶千帆半信半疑的拨通了这个号码,没想到真的是铁锤嫂子的家,叶千帆说明了情况,人家说他嫂子确实下午就离开了,有可能没有坐车,自己走的小路,小路也不远,就十几里地,过去他嫂子也常走。
铁锤一听是走小路,不等叶千帆放下电话,站起来咚咚咚的就向后山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