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餐,叶千帆和钱主任一起出了餐厅,准备回办公室,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上次那个想要租赁酒楼的四川女人迎面走来,这女人老远就很亲热的喊了一声:“钱主任,钱主任,你一招呼,我就来了。”
一面说,一面笑的像花一样,那种热乎乎的样子让钱主任有点受不了,他忙对女人说:“这是我们叶乡长!”
说着话,钱主任还往后缩了一下,把叶千帆突显出来,他可是知道,曾经有一个胖司机,给前任乡书记赵听云开车,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前来洽谈业务的老板,这胖司机还摇摇晃晃的走在了赵听云的前头,人家那个老板以为他是领导,赶忙和他握手,理都没理赵听云,气的赵听云回来就把那个胖司机给换掉了。
这女人就笑嘻嘻的说:“我认得啊,上次你不是介绍过吗?叶乡长说这事情由你负责!我这次就是来交钱签约的,我不找他!”
钱主任头上的汗水都下来了,这婆娘啊,话是那样说,但遇到了,你也不能就不理人家吧?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叶千帆一眼就看出了钱主任的尴尬,他就哈哈的大笑说:“对,对,这事情就是钱主任负责的,找他就对了,你们忙,我先上去了!”
钱主任想说什么,可叶千帆已经扭头走了!
其实,此刻叶千帆真的不想参与到租赁酒楼的事情中,一提起这事情,他就不由自主的会想到花小慧,那天也听苏忆安说了,花小慧已经到了国外,叶千帆当时虽然安心,但也充满了感伤,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和花小慧相见。
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过的快乐吗?她在外面有没有危险?
其实,此刻的花小慧正在洛山矶一个酒吧坐着,她收拾的很洋气,一袭大V领的洋装,把本来就很有规模的胸挤出了一道深沟,她的发髻也扭成一个麻花状,盘在了脑后,脖子上,手腕上,都带着金光闪闪的装饰品,眼影,眉毛,唇彩和唇蜜都画的异常精致,一张脸呢,用暗色的粉底铺上,在加上几道粉霜,就成了很立体,很小巧的脸型,当她看你的时候,你立即会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单看外表,你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成熟风韵,魅力十足的女人,她具有年轻女孩没有的那种妖艳和丰满。
不过,这都只是花小慧的外表,只有在她眯着眼的那一瞬间,你才会发现,在花小慧的眼中有一股子冷冽到极致的寒光一闪而过,那眼光像是有强大的力量,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息,让你不敢多看,不敢靠近。
她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要从洛山矶监狱里救出一个金流川驻扎在海外的,下属公司的失陷杀手,当然,能救最好,如果实在救不了,那也只能就地灭口,不过经过花小慧这几天的了解,研究和运作,他觉得问题不大,这些老外的责任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这个洛山矶监狱的囚犯大概在两万人左右,算的上是全世界里面最为古老到的监狱了,修建于十八世纪中叶,这里关押的都是等待审判,或者是短期服刑的囚犯,而花小慧要救援的杀手现在还没有判刑,也没有完全暴露,这才有机会,要真的已经招供了,那肯定就不会在这里关押了。
花小慧细细的品味完一杯咖啡,然后一招手,喊来招待,用很流利的英语和招待交流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她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身旁不时的有身材高大的欧美男人看她几眼,对她笑笑,花小慧也总是很友好的点点头。
当她走到了一处冷清的转角处,看到了几个落魄的流浪艺人,有吹沙克斯的,还有一个在拉小提琴,花小慧走过去,摸出了几张零钱,放进了他们摆在面前的礼帽中,接着,花小慧的眼光就被一个流浪画家吸引住了,这是一个留着很长胡须的男人,但却不是欧美人。
花小慧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一面看他画画,一面用英语问:“你是倭国的?”
画家抬头,看看她,说:“不,我是湾湾的,请问这位女士,你要画一张素描吗?价格很合理的!”
花小慧看着这个落魄的画家,说:“你一天在这里能挣多钱!”
画家有点愧色的笑笑,说:“很少!这些洋鬼子不懂我们国画的精髓!”
“很少是多少!”花小慧追问了一句。
“这,大概每天五十美元吧!运气好点的话,可能会再多点!”
花小慧就笑了笑,从这个流浪的湾湾画家的眼睛里看出来,其实他一定很久都没有挣到五十美元了。
“嗯,那好吧,你就帮我画一张画吧!”
“一张吗?那得十美元!”
“on!你错了,我要给你三百美元!”
流浪画家惊讶的看着花小慧:“你说什么?一张画三百美元!我没有听错吧?”
花小慧摇头说:“是的,你没有听错,是三百美元,但不在这里画,是去洛山矶监狱,给我画一张囚犯的画,我收集过很多很多话,唯独囚犯的画像还从没有收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