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罗喜来从茶几下拿出了好几条中华烟,还说,每月副县长有两条中华招待烟可以报销,不过要是叶千帆不够的话,也可以把多出的发票拿来,他帮着解决,这都是小事一件。
叶千帆也是客气的感谢了好几次,这才带着罗喜来给的三条中华,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来,叶千帆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沉重了,看来廖明楼说的不错,罗喜来已经倒向了龚汉儒,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帮着龚汉儒招兵买马,这样下去,环山县的局面真的会出现一些变化了,将来大概率会变成龚汉儒一手遮天,独断专行了。
这不仅对廖明楼不妙,对整个环山县的权力平衡也不妙,同时,由于权力的倾斜,会给环山县的干部建设,精神建设,都带来不可想象的重挫,至于自己呢,当然会成为最大的受害者,只要龚汉儒在环山县达到权力的绝对掌控,自己只怕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了,黑林矿的真像,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所以,廖明楼说的不错,必须给罗喜来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他形成一个警告,也让那些正在,正想,动摇的干部,心生惧意,不敢轻易扑红踏黑,改换门庭。
叶千帆一面想着,一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小徐一直跟在叶千帆的身后,脸色有点发白,紧紧张张的,他见叶千帆从罗喜来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紧锁着眉头,脸色阴郁的样子,以为叶千帆在罗喜来那里碰了钉子,要知道,到别的副县长那里拜访是自己出的建议,万一叶县长受了气,会不会对自己生出埋怨?
总算回到了办公室,小徐小心翼翼的说:“叶县长,你和罗县长谈的还好吧?你怎么还多了几条烟?”
叶千帆奥了一声,也就不去想罗喜来的事情,说:“谈的还行,这烟啊,是罗县长给我的,他说他那很多,不用送!”
“不用送?叶县长,这该不会是罗县长嫌弃我们送的少吧!都怪我,没有帮叶县长你计划好。。。。。。”
叶千帆忙截断他的话,说:“这怪你什么?我和罗县长关系本来不错的,罗县长确实是真心实意送给我,他还说啊,要是以后每月的招待烟不够,可以多买几条,到时候找他签字!”
对这个信息,小徐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就听说叶千帆是廖明楼的嫡系,没想到叶县长和罗喜来的关系还不错,可是,好像最近罗喜来和廖明楼关系很僵吗?怎么都能对叶县长不错呢?对这一点,小徐是想不通的。
但叶千帆看到小徐的表情,就问了一句:“小徐啊,你知道廖县长和罗县长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小徐眨巴了几下眼睛,有点不敢说,这两人都和叶千帆关系不错,万一自己说错什么话了,那可不是玩的!
见他迟疑,叶千帆就脸色微微一沉,说:“小徐,你是我的秘书,这点你应该知道!我们一荣俱荣,荣辱与共,对我,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
叶千帆笑的时候,就如春风拂柳,让人看着很舒服,可是,一点冷色厉颜,顿时给人一种寒冷如冰的感觉,小徐腿肚子就颤抖了一下,忙说:“是是是,叶县长教训的是,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看表情,你是知道一些内幕的,那就说说吧!”
小徐连连点头,先给叶千帆把茶水端来,然后说:“其实过去感觉廖县长和罗县长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前段时间啊,我听曲主任说,罗县长和那面走动的多了,连他的嫡系黄志远都被那面的人运作到了税务局,可能这事激怒了廖县长,好几次开大会拿税务局说事,还说要换掉黄志远,但这事情还没有解决,又出了一件事情!”
叶千帆拿出香烟,点了一支,对小徐的这段叙述,前面他是知道的,廖明楼上次也说过,但后面收拾税务局的事情,叶千帆还是第一次听说,此刻没想到还有第二件事情,叶千帆也有些好奇了!
“又出了一件什么事情?”
“奥,据说是是前段时间,张副县长活动进常委的时候,是廖县长帮他准备了一些东西,送给了市里组织部的马部长,好像是一副怀素的《茶花帖》,极为难得,本来这事当时只有张副县长,廖县长和罗副县长三人知道,但后来事情竟然传出去了,还有人借题发挥,把事情捅到了市纪委,人家纪委特意为此事调查了廖县长,据说那面市里的马部长也很生气,直接把画上交了”。
叶千帆大惊:“还有这样的一场事情?”
“对啊,这事情吧,廖县长,张副县长,马部长都不可能传出去,那么,也就只能是一个人传出去了,而且,估计是故意传给那面的,所以才有人给市纪检委点了一炮!”
叶千帆心中暗自叹口气,既然如此,恐怕罗喜来和廖明楼的这个仇恨再也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