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常在环山县里,几乎没人敢惹龚汉儒的女儿。
当然,对此龚汉儒也是要批评女儿的,有一次他帮她摆平了一件事情后,勒令她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断绝关系。
但女儿不以为然的说:“老爹,你不要用你的老眼光来看待这些,我们之间,是有代沟的!”
代沟?对于这个问题,龚汉儒还是深有感触的,记得前些年,他有一次去省城,在火车的卧铺上,就遇到了代沟的问题,那天他很累,躺在下铺,睡到半夜的时候,中铺的一个小丫头正在听一个破喉咙,烂嗓子的男人在唱歌,硬生生的把龚汉儒给闹醒了。
他忍不住,用手敲敲上面的铺板,说:“美女啊,你能不能让我睡一会?”
这小丫头就把头从中铺伸出来,仔细的看了看龚汉儒,觉得也还行吧,大叔看着不猥琐,像个干部,就小声说:“嗯,那你上来吧,不过天亮前得下去!”
龚汉儒哎呦一声,才知道,这就是代沟啊,两人的想法和思路都完全不一样,弄不好,真能把人带到沟里去。
没办法,龚汉儒发动群众,群策群力,重金酬谢,帮着女儿找老公,要说龚汉儒的女儿人长得到也很漂亮,颇有一点姿色的,走在街上,别的不说,回头率那还是很高的,笑起来满身的媚骨都能让男人心脏乱跳,唯一的缺点,就是在读三本的时候,和一个男同学一不注意,肚子大了一次,但外人也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处,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有人给龚汉儒的女儿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这小伙人长挺帅气,家在西定市,现在是环山县工行的一个科长,据说啊,这小伙的老妈在市工行还是一个副行长,不管是家世,还是长相,还是学历,都配得上龚汉儒的女儿,两个年轻人见面相亲后,也都没有意见,不久便结婚了。
龚汉儒总算是放下了心。
谁知道,前段时间女儿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里,说过不下去了,说老公动手打她。
龚汉儒忙问:“咋回事啊,他为什么打你?你给我说,我去收拾他!!”
女儿就是不说,光哭,弄得龚汉儒也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到工行跑了一趟,把女婿叫出来,仔细的询问情况。
龚汉儒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爆发出脾气,用尽可能的平静,说:“你们咋回事啊,怎么闹的还动上手了?”
“爸爸,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我没有错!”
龚汉儒说:“这什么话,你们闹成这样,难道都是她的错?今天你说清楚,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女婿迟疑了片刻,说:“爸,那我就明说吧,她早就不是女孩子了!”
“这什么意思?不是女孩难道是男孩子?”
“爸爸啊,我说的是她不是处了!”
龚汉儒顿时如遇雷击,楞在了那里:“你,你血口喷人,她,她怎么可能不是处,你,你瞎说。。。。。”
女婿叹口气,说:“是不是真的,你问问她就知道了,要说,这也是新社会了,我也不是非常在意这事情,但是,我们夫妻过生活的时候,她老是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爸啊,你说我心里是个啥滋味?换做你,你能承受吗?”
龚汉儒感到心一下子疼了,像是有人用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心口往里戳一样,多少年了,那种感觉他一直都没有摆脱过,只要提到那个“处”字,他都会心里难受,哪怕别人说的是处级,处长,处分,处理!
记得那年,自己新婚之夜,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找到那种红色,为此,自己还和老婆吵过好几次,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到现在,特别喜欢谭梦倩的缘故,因为,她给了他想要的那种红色。
今天的风很冷,吹得龚汉儒脸有点发僵,但他头脑还是异常的清醒,望着黑黝黝的夜色,叹口气说:“这可能也是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