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手里捏着一个铜板跟他商量:“这么的,咱们抛铜板来决定今天学还是不学。”
德全愣了愣,“是那种抛到正面就学,抛到背面就不学的玩法吗?”
“不,是抛出去铜板摔碎了就学,摔不碎就不学。”
德全:???
最终,月般般还是什么都没有学成。
德全也没敢再劝了,因为姜重华说:“其实王妃挺努力的,本王已经教会她识字了。”
“是吗?”德全表示不信。
姜重华就指着那日他拿过来的其中一本书,对月般般说:“你给他读一下书名念什么。”
月般般指着封面上那几个字——“母猪的产后护理。”
德全:“……”
姜重华看他,“这就是你找来的书?”
德全欲哭无泪,“冤枉啊殿下,老奴我也不识字啊!我也不知道是这种书啊!”
德全走后,月般般觉得这府里问题太大了。
“全公公说过,书都是从你书房里拿来的,但是这种书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书房?难不成你对这个领域感兴趣?”
姜重华迎着她探究的目光,觉得现在活着比较重要。要是这姑娘认定他对母猪的产后护理感兴趣,怕是当场就要收拾包袱跑路。
他不想她跑路。
“当然不是,书房里的书被人换过了。”
“是什么人换了你的书?又为什么换你的书呢?”
姜重华答:“无外乎是不想我书房里摆太有用的东西。”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不想让你太有用。”月般般有点儿生气,“他妈的太损了。”
让堂堂皇子学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也太损了。
姜重华自我检讨,“是我这些年实在没有精力顾及那些事情,让许多人钻了空子。”
月般般告诫他:“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埋怨自己,要学会责备他人。”
“那样更有用吗?”
“那样会比较痛快!”
姜重华:“……”
他让月般般坐下,然后跟她说:“你明日就要去叶府了,我给你讲些叶府的事,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月般般摇头,“比起叶府的事,我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害你。毕竟现在我跟你生活在一起,他们保不齐在害你的过程中把我也给害了,我得防着点儿。”
姜重华也摇头,“没有查到。父皇查了十几年,都没有查到。
也只有你说是中毒,先前太医的诊断,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跟他人无关。”
“怎么可能。”月般般呵呵,“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医术。对了,你身边有高手吗?就是平时看不到,有事招呼一声就出现的那种。”
姜重华说:“暗卫?有的。但这府里的暗卫也不都是我的人。
病了快二十年,很多事情都管不了。他们往我府上安插人进来,我根本无法制止。
直到你来了,我的病好些了,才发现局面已经不太好挽回。”
“月般般。”他看着她,认真地说,“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苦,现在还来得及。”
“不苦啊!”月般般说,“总比在乡下吃不饱强。至少王府里有吃有喝,我想躺着就躺着,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天黑了还要洗衣裳。
何况我只是主动想摆烂,又不是真的烂。”
她勾勾唇角,虽然还是不想上进,但是斗志被勾起来了一些。
前世能爬到医学界金字塔尖儿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棒槌。
“就从这座离王府开始,一点点的把障碍扫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