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用脚蹭地:“我家殿下身子弱,不禁折腾。”
锦妃却问了一句关键的:“我听人议论,说华儿他不行?”
“不行?”陶皇后急眼了,“他怎么能不行呢?本宫还等着抱孙子呢!他凭什么不行?华儿你怎么就不行了?你是不是想让本宫无后?你不心疼你亲娘总该心疼心疼你养母吧?你总不能生你的养你的一个你都不放在心上。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姜重华:“……”死吧!他也不想治这个病了。
老皇帝跟月般般已经换了话题,这会儿正神叨叨地问月般般:“听说你把贵妃身边儿的陪嫁嬷嬷给收拾了?”
月般般手里抓了把花生米,翘着二郎腿,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咋滴,你心疼了?”
正在与德全争论姜重华到底行与不行的陶皇后和锦妃,立即收声,放了个耳朵。
皇上轻咳了两下,“朕心疼她干什么?一个婆子。”
月般般敲了敲桌子,“贵妃,我说的是叶贵妃!那打狗不还得看主人吗?”
“主人也不心疼。”
“那你问我干啥?”她不解。
皇上说:“就纯好奇。”
月般般想了想,“那要不下次我再忽悠她的时候,你过去看看?”
“行啊!啥时候?”
“等有机会的吧!”
“成,那朕等着。”老皇帝挺高兴的,“最好是在宫里,朕出去一趟特费劲,那么多人盯着呢,你要是在宫外表演,朕可能就看不到了。”
“是不是是不是?”月般般激动了,“我就说吧!当皇上有什么好的。”
“对对对,谁爱当谁当去,朕真是够够的了。”
“来来,都在酒里。”
陶皇后实在看不下去,她跟姜重华说:“重华啊,你管管吧!本宫看这架势,再喝两杯就要拜把子了。到时候这个辈分可怎么论啊?”
这话让皇上听见了,皇上说:“各论各的。重华你跟我叫爹,我跟你叫妹夫。”
姜重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这顿饭吃到傍晚,散局的时候天都黑了 。
月般般喝多了,趴在姜重华身上一顿告诫:“你可千万不能治好,你治好了我就不能在离王府好好苟着了。我不能上辈子不安稳这辈子还不安稳,我不能上辈子没家这辈子还没家。姜重华我说三个月能让你吃上葡萄就一定能让你吃上葡萄,你放心,我一定能让离王府变得很好很好的。毕竟只有离王府好了,我苟起来才能更安逸一些。
我既然来了,也不打算走了。既然不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就得尽可能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你说对不对?姜重华,你说对不对?”
皇后娘娘都听不下去了,“快回吧,再不回外头再进来人本宫就要卖票了。”
锦妃跟撑花说:“去找一只大撵,让般般和重华一起坐。”然后又提醒姜重华,“你照顾着点儿般般,她年纪小,又是你父皇灌她酒的,回去你可不能说她。”
姜重华心说我敢说她么,母妃您是不知道如今我在离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终于,大撵来了。
月般般在宫人们的搀扶下也坐了上去,然后就往姜重华怀里一趴,一路上不停念叨:“姜重华你可得听我的话啊!你可一定要听我的话啊!”
这话声音小,别人也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再加上天黑,就只看到离王妃伏在七皇子身上,念念叨叨的。
宫中传闻:七殿下可能真的不太好了,离王妃都开始哭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