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指着桌上这些饭菜跟他说:“知道让你学做饭菜有点难为你,但我以为,你做暗卫是拿刀,下厨房还是拿刀,这两件事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为什么你切人就能切好,切菜就不行呢?
别跟我说刚开始接触没有经验,那也不能用这种东西糊弄我和七殿下。
你这么整,非但不能被评为离王府的优秀员工,还随时都有下岗的风险。
当一个员工不能满足领导的需求时,他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我这样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那暗卫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他好好一个暗卫,天天让他到厨房去烧火做饭,这叫什么事儿?
说出去丢不丢人?
这以后让他在暗卫界怎么混?
还不如跑了算了。
但月般般又说了:“我们府上原来那个账房先生,都记得吧?唉,我好心把他给放走,可惜,听说被人给刺杀了。你们说,是什么人会刺杀一个没人要的账房?”
德全把话接了过来:“那肯定是觉得他没有用了,还怕他说出去一些什么话的人呗!”
月般般点点头,“人心难测啊!有时候你为人卖命,等到有一天失去了利用价值,那可能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暗卫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呢!
他也特别无奈。
虽说暗卫的价值比账房要高一些,培养暗卫的价钱也更高一些。
但也确实是人心难测,谁知道背后的主子是怎么想的呢?
连潜伏在离王府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他何用?
他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后跟月般般说:“属下知道错了,一定把厨房的手艺学好。这包子属下拿去热一热,粥再熬一会儿,殿下和王妃先等等。”
他麻利地把东西都端了下去,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再端回来,粥就软了,包子也热了。
德全把他叫了出去,展开批评教育。
奶娘也主动揽下活,说要亲自指导他做饭,但是得给学费。
最后暗卫挨了一顿骂,还损失了二十两银子。
德全觉得奶娘过于保守,“他们又不是没钱,你怎么就要二十两?”
奶娘的意思是:“二十两还少吗?我以前陪着王妃在乡下,一年才给我二两银子工钱。”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能总不长见识。”
这顿早膳用完,离王府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熟人,姜墨知。
一个是生人,据说是来报到的账房先生。
那账房先生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虽然算不上十分好看,但也是斯斯文文,一看就是算盘打得好的样子。
他先给月般般和姜重华磕了头,说感谢殿下和王妃给了他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