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宫女想了想,道:“意思可能是说你身上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吧?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景玉姑姑要实在好奇,等一会儿离王妃出来了你跟她问问。不是我说你,不管皇子妃跟皇妃是不是差着辈分,对咱们来说那都是主子。她要真闹起来,咱们娘娘自然是不怕,可是为了给七殿下和皇后娘娘的面子,势必要扔出一个替罪羊的,你猜那只羊会是谁?”
大宫女冷哼,“反正不会是我,娘娘这里可离不开我呢!”
领路的宫女不想跟她说话了,整个顺熙宫就这位景玉姑姑最能挑事儿。平日里没少给娘娘出坏主意,就连在斋堂去为难宁家小姐,也是她主张的。
月般般进了顺妃的屋,寺庙里的客房都有一股檀香味儿,非常好闻。
只是顺妃那张老脸让人见了就欢喜不起来,月般般甚至在看到顺妃的时候就在想,皇上是怎么做到跟这种人还能生出两个孩子来的?真是难为皇上了。
她带着奶娘上前行礼,动作不算标准,但也好好地道了顺妃娘娘万安。
顺妃倒是给了她好脸色,冲着她笑笑,然后指指边上的椅子说:“坐吧,般般。”
月般般客气了一下就坐下来,奶娘也老老实实地给顺妃行了大礼,然后站到月般般身后。
然后顺妃又说:“你跟老七成婚之后,本宫就一直想见见你的,可惜也没什么机会。你倒是进宫了几次,但不是去长秋宫就是去锦绣宫,要么就是去兰台宫,也没有工夫上顺熙宫来。”
月般般眨眨眼,好家伙,这是挑理了?
于是赶紧道:“都是皇后娘娘锦妃娘娘还有贵妃娘娘的错,回去我一定说她们。怎么能只顾着自己享受,不管顺妃娘娘的心理健康呢!我一定说她们。”
顺妃皱眉,听闻这离王妃思路清奇,一张嘴无理都能辩上三分。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她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争论,只让宫女上了茶点,然后就喝着茶跟月般般聊天:“本宫听说你,还是因为叶府那场生辰宴。那日本宫的侄女也去了,回来与本宫说起你的事,还哭了一场。”
月般般问了句:“娘娘的侄女是……”
顺妃说:“是左相府唐家的嫡小姐,唐飞燕。”
月般般想起来了,“给她未来夫君戴绿帽子的那个!”
顺妃很不爱听月般般说话,但她能忍住。
她跟月般般说:“飞燕自小就跟重华相熟,她三岁那年进宫看我,正好在宫里遇着重华,重华很喜欢她,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是拉着她的手跟她玩了很久。
飞燕从小就长得漂亮,招人喜欢,重华有一段时间总差人来顺熙宫,问飞燕下次什么时候会进宫。说他新学了编蜻蜓,等飞燕进宫了要编给飞燕看。
后来飞燕就常进宫,一进宫就去找重华。
两个孩子只差三岁,正是能玩到一起的时候。
重华是哥哥,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妹妹,妹妹跑快了,他怕妹妹摔着;妹妹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他又怕妹妹闷着。
那时候重华总要带着飞燕一起午睡,两个孩子就睡在一张小榻上,重华搂着飞燕,就像搂着件珍宝,时不时地还要亲她一下。
人人都说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可惜啊,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