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就往屋里走,唐飞燕想拦一下,又觉得似乎也不该拦着。
因为只有月般般见到了顺妃,才能证明她们并没有冤枉她。
顺妃这会儿脸色苍白,嘴唇却发紫,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样子,在榻上躺着。
但其实在月般般看来,这人除了嘴唇紫一些之外,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有个大夫在榻边的椅子上坐着,正在给顺妃把脉,一边把一边说:“肯定是中毒,没跑了。好在毒性不是特别强,娘娘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要遭些罪。
不过下毒可不论轻重,单说这种行为,那肯定是要追责的。”
唐飞燕趁这个机会又来了一句:“给皇妃下毒就是死罪。”
月般般没理她,只是走上前,挤走了大夫,坐到了顺妃的榻沿上。
她抓起顺妃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是怎么了啊?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这会儿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娘娘的命好苦啊!年轻时失去一个孩子,没想到老了老了还遭这么一回罪。那下毒的人可真是该天杀的,怎么什么人都害啊!娘娘这种心地善良的活菩萨,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大善人,你害她干什么啊?娘娘她命不该绝啊!呜……”
一边哭,一边偷偷调了一枚银针出来,快速地在顺妃的腕脉上扎了几下。
顺妃没有什么感觉,银针本来就极细,再加上月般般手法好,扎的又快,还有痛哭加持。
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她真是烦死了月般般,大夫都说了她虽然是中毒,但死不了。
可是月般般怎么哭得像是她快要死了似的?
就算她真的要死了,也轮不到月般般来哭吧?
顺妃瞪向月般般,可月般般却哭得不能自已,甚至人都扑在了顺妃身上。
整得唐飞燕都产生了一种“月般般才是顺妃亲侄女”的错觉。
但是很快的,月般般就用只有她和顺妃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娘娘,花果茶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心里有数,您自己心里更有数。这中不中毒的,也不是您一个人说得算。
好心提醒娘娘,做人要诚实。”
顺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亦轻声道:“那本宫若是偏不诚实呢?”
月般般微微仰头,送给了顺妃一个灿烂的笑,“娘娘要是跟我玩儿这套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直起身,转悲为喜,握着顺妃的手腕大声道:“哎呀娘娘!我还以为是真中毒了呢!原来是场误会呀!娘娘真是太粗心了,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喜事跟中毒混为一谈呢?”
说完,又看了一眼边上那个大夫,“这位大夫也是,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诊个病也诊不明白?
这哪里是中毒,这分明是喜脉呀!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您大喜呀!”